“八王爷,伤了本世子的爱人,转头就想要离开,没这个道理。”
凌与白扯了扯唇角,沉下来的那张脸移动到了凌廷安的眼前,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
在翰林院内,人尽皆知凌廷安的武功高强,殊不知隐藏在暗地里面的高手实则是凌与白。
凌与白身为武陵侯之子,从小就受到武陵侯严苛无比的教学,身怀武功帝都无几人能及,那一掌如同箭在弦上发出的速度一般,凌廷安并未抵挡住。
之前在稷央大会里面,元扶意也看到过凌与白动武,那时她便心中感慨他的武功高强,可今日一见才明白,原来那个时候的凌与白并未使出全力。
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凌与白这样的愤怒,想到这是因为她,心底就涌出了感动之情。
不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见元扶意的指腹搭在了腰间,摸到了自己用手帕包裹好的菩提花。
抓住两人打斗的间隙,元扶意悄悄的后退,临走之前,她还回首看了一眼被凌与白打的落花流水的凌廷安,甚是欣慰的离去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这一幕被凌与白的余光收入视线。
凌与白只是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并未言语,专心对待眼前的战局。
两人来回过了十招不到,凌廷安就落魄的败北,纵然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也没有反扑之力。
“凌与白,你今日这番对本王,难道就不怕本王明日就告诉父皇?”
凌廷安阴云密布着一张脸,巴不得用眼神把凌与白给抽筋拔骨了。
他以为他的话语可以威慑到凌与白,谁知凌与白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给他,转身便是衣袂飘飘,扬长而去。
小桃平日里面都要在太阳落山以后把店铺关闭,回到城中自己居住的小宅,但今日不同,为了照顾受伤的黑衣女子,她留在了纺织坊。
街道上人群尽散,唯有几家小铺如今门外还悬挂着散发微光的灯盏,照亮一方道路。
元扶意就是借着这些细微的光,来到了纺织坊的门外:“小桃,是我。”
她的声音小桃再熟悉不过,一听便从椅子上起身,匆忙的赶来开门。
经她临幸之前的嘱咐,小桃早已经烧好了热水,准备了捣药的器具,两人忙活了一阵,一碗褐色的汤药便出现在黑衣女子的床头。
元扶意将她扶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指掐住她的下颚,干脆的把一碗都灌了进去。
果然跟大夫说的并无出入,菩提花下肚,不出半个时辰,黑衣女子便挣扎的睁开了双眼,当看到元扶意的那一瞬,眼底写满了警惕。
她连着往后退,退到了床头,水色晕染的眼眸开始打量元扶意。
“姑娘不用如此警惕,若是我想害你,便不会把你带回来,还给你解了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