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不等苏向卉问，彦海林自觉的说起黄大芬的事。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趴着个女人，后背上插着把菜刀，血流了一地。估计死了好几天了，那女人都肿了……”

“肿了吗？肿成啥样子？”小妹好奇的眨巴着眼睛，一点儿都没在害怕的。

闻大爷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啥样的死人没见过，所以他并没觉得害怕，就是不住拿眼睛瞪彦海林，“你是不是个傻的，你媳妇儿让你说你就说？你也不看看这两孩子才多大，你不怕他们晚上做恶梦？”

苏向卉问：“那是黄大芬吗？”

“是，后来王宾宇带着法医来了，法医检查后把那女人翻了个面，经邻居辨认，确认是黄大芬。”

“所以左邻右舍闻到的臭味就是黄大芬散发出来的？”

“应该是的，还在他们家厨房发现了一些肉块，炉子上的锅里还炖着了锅肉汤，法医从里面捞出一截骨头，说是大腿骨。”

“大腿骨？是人的吗？确定是人的吗？”小妹又问。

闻大爷“啪”的把筷子摔在桌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两口子是不是有病，一个去看死人，一个玩啥臭豆腐卤子，你们闻闻，闻闻这院里的味道，消停点成不？”

彦海林一脸懵，不明白闻大爷为啥发飚。

而苏向卉则很认真的耸耸鼻子，“没味道了啊，这会儿都散了，小妹，你最到家里有臭味吗？”

“还……有点吧。”见闻大爷发火了，小妹也不敢再问那尸体的事了。

苏向卉斜眼看看把脑袋垂在碗里的二弟，他们这边说得热闹，二弟却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仿佛啥也没听见一样。

“那行，不说了。彦海林，赶紧吃饭，吃完回屋里跟我单独说。”

“我也要听。”

“好呀。”

“你不许听！”

闻大爷和苏向卉异口同声，闻大爷瞪苏向卉，苏向卉笑眯眯的赶紧认错，“好好，小妹是祖国的花朵，我们应该保护，这些血腥暴力的事就不让她听了，这样总行了吧。”

闻大爷这才满意的又拿起筷子，可是小妹却很失望，“啊？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尸体长什么模样啊。”

“为啥？”

“不知道，就觉得法医叔叔穿着白大褂检查尸体的样子很帅，而且你们不好奇吗？一个原来会动会说话会喘气的人，就那样死了，变得跟一块猪肉一样，这中间是个什么过程呢？大哥说那个黄大芬死了就变肿了，她为啥会变肿呢？”

“其实是因为……”苏向卉正想要科普一番，感受到两道凌利的目光。

不用说那就是闻大爷的，苏向卉缩缩脖子，只好笑着道：“小妹看来长大打算当法医了？那你好好学习，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好的话，大嫂就送你一本书。”

“啥书？”除了二弟，其余三个会很好奇。

“《尸体变化图鉴》，专门讲各种各样奇怪的死法，还有死了后尸体会有怎样的变化的。”

“呕！”闻大爷又呕了起来，“好好的小姑娘，你给她买这书干啥，你闹呢！”

小妹却兴奋的拍手叫好，“好呀好呀，大嫂说定了，我要这本书，不过啥样才叫好成绩？”

“你们刚入学，才学了一个学期，就……每门功课能考80分吧。”

“没问题！”小妹又用胳膊肘去捅二弟，“二哥，你听见了吗？我们期末考80分的话，大嫂会奖励我们的，你想要啥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