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宇赶紧问:“家里出啥事了?向卉嫂子那么能干,我还听于大姐说,二弟和小妹马上就要去上学了。”
“二弟生病了,向卉说是心理病。”
孙所长顿时瞪圆了眼睛,“啥叫心理病?你二弟不是才十二岁吗?我看那孩子除了胆小点没啥毛病呀,心理病咋得的?”
王宾宇却问道:“咋会得心理病?是小时候受过啥刺激吗?”
彦海林没料到王宾宇一点不惊奇,倒是惊奇的看着他,毕竟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理病。
孙所长觉得半大孩子能有啥毛病,不过就是在村里太穷没吃没饱穿没穿好,现在到了城里吃饱穿暖了这毛病就多了,还不是因为要钱要东西没得到满足吗?惯的!
“行了,小孩子家家的能有啥病,别说这事了,赶紧商量下接下来咋整。”
王宾宇见彦海林也没再讨论家事的意思,便说道:“这法子我得回局里跟上级汇报,至于让魏德才离开县城几天,倒是可以办到,让他去市里开会不就行了。”
“那你们商量吧,魏德才啥时候离开通知我一声,我先回家了。”
彦海林也不再多话,站起来就走,孙所长和王宾宇面面相觑,孙所长问:“真有心理病呀?那是啥病?”
王宾宇也没搭理他,“我也回局里了。”
说完他出了门推着自行车,跟上彦海林,“海林哥,你家二弟那心理病是真的吗?”
“嗯?哦,我不知道呀,向卉说二弟是心理病,而且还曾经失忆过。”
“是什么时候得的病,因为什么?”
见王宾宇问的认真,彦海林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还说出了苏向卉的怀疑。
“倒是分析的有可能,我姐在市医院上班,她曾经在京都的医院实行过一阵子,我周末回市里问问她,看她是否认识这方面的医生。”
“你家在市里?你不是源江人呀?如果能找到治这病的医生,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客气海林哥,我说了你跟向卉嫂子是对我有帮助的人,我帮你们也是应该的。”
王宾宇这么说着,心里也在想,苏向卉一个农妇竟然还知道心理病,再想想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又厉害又聪慧,真是让人佩服得紧。
两个人分开后,王宾宇回市里汇报,彦海林去国营副食店买了些菜和肉,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一堆煤和晾在一边压好的煤球,浩子在和煤泥,苏向卉则在用压煤工具压煤球。
他赶紧把东西放下,接过苏向卉手里的活,“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干。”
“这又不是多重的活儿,彦海林你把我想得也太弱鸡了吧。”
“弱鸡?”浩子好奇,“啥意思?”
彦海林已经对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新词免疫了,也没搭理浩子,“你去洗手歇一会儿,这活儿我来干。”
一边压煤,彦海林一边问浩子,“这几天巡逻队里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