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帮我把这不孝子给赶出去,我不想看见他!”李大爷一甩手,转身进了屋,砰得关上了门。
院子里片刻静默,中年男人看着苏向卉,“你是什么人!接近我父亲有什么目的?”
“你是什么人?李大爷已经说了要把你赶走,请你快些离开吧,不要打扰老年人休息。”
“我是他儿子!你刚才没听见吗?”
苏向卉凉凉一笑,“哦,儿子呀,你这做儿子的能把自己老子气得七窍生烟,我也真是佩服您。”
中年男人表情一滞,干巴巴的说:“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另外我警告你,不要妄想从我父亲身上得到什么,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
“二弟,去开门,请这位同志出去。”二弟怯怯的没敢动弹,小妹却抱着苹果跑到门口,把小门大开,然后气鼓鼓的说:“你走吧,李爷爷不喜欢你。”
中年男人瞪着苏家这三人,再看看紧闭的屋门,最终叹口气,提高声音对屋里喊,“爸,我走了,过阵子等家树放假我带他来看你。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着那中年男人离开,小妹砰得关上门,闻了闻大苹果,笑眯眯的,“大嫂,是不是可以吃苹果了?”
“吃吧吃吧。”苏向卉揉揉小妹的头发,又看一眼二弟,“二弟也吃吧。”
她并没有去敲李大爷的屋门,而是去厨房把肉冻调了一盘,知道李大爷的酒藏在仓库里,又进去拿了个半瓶的。
等到把肉冻放在小桌上,又把酒瓶打开,李大爷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那臭小子走了?”
“您不是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着呢,装啥呢这是,有意思吗!”
苏向卉的话并没让李大爷生气,他耸着鼻子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冻塞嘴里,然后又示意苏向卉给他倒酒。
“少喝点,差不多得了。”苏向卉给他倒了一小蛊,他一仰脖喝完了,眉开眼笑,“酒肉穿肠过,啥事别往心里搁,这日子才美呢。”
“切!要真是啥事都不放心里搁,您什么那么大气干嘛?敢问李老头,您有几个儿子呀?”
李大爷的筷子在空中虚打苏向卉一下,“你少编排我家的事,我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那您慢慢喝。二弟,小妹,我们回家!”苏向卉站起来,叫上两孩子就要走。
李大爷眼睛一厉,“你这丫头咋这么小心眼,赶紧过来快下,彦欢彦乐看画书去。”
苏向卉又坐下,打趣说:“那天我听闻大爷说,您儿子在市里当领导,就是这位吗?”
李大爷并没否认,长叹一声,“当了领导眼睛就长到脑门上了,我是不稀罕看他那作派,瞧着就想锤死他!”
“呵呵,您的儿子这么出息,不是应该高兴吗?他既然在市里当大领导,你干嘛不跟着享福,自己在这儿收破烂。”
“你这孩子,我这咋叫收破烂,我这叫废物循环利用。我跟着他回去干啥,坐家里当吃饱蹲?还得看着他那个……算了,不说了!”
李大爷又呲溜一口把酒干了,夹着肉冻吃起来。
老头不愿意再提家里的事,苏向卉便跟他说起联防队的事,听说彦海林被安排去派出所配合巡夜,他啧了一声,“他不是刚去两天吗,咋让他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