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彦小燕不是跟镇供销社的李会计定亲了吗?这咋又跟彦二狗……”
“这不是重点呀!彦小燕和彦二狗可是没出五服的表兄妹,他俩整一块要是搞大了肚子,啧啧,那不是亲近?”
“咋回事呀?刚才谁说是苏向卉跟男人钻破屋的?”
“不知道是谁先说的,你们听到没?”
“好像是彦小燕她娘,我听见她敲盆拍门的,说是苏向卉咋了咋了。”
赵翠莲在短暂的懵圈后很快恢复战斗力,她把彦小燕又用席子卷起来,抱紧在怀里,怨毒的瞪着苏向卉,“苏向卉,是你!是不是你害我闺女?”
苏向卉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婶子,我说的啥我咋听不懂?”
“肯定是你!你害惨了我家小燕,我要让你偿命!”
“呵呵,婶子这话说得奇怪,你倒是说说,我咋害你家小燕了?彦小燕这样,难道是我把她衣裳扒光了再把彦二狗放她身上的?”
“你!苏向卉我撕烂你的嘴!”放下彦小燕,赵翠莲就往苏向卉身上扑。
彦海林把苏向卉护在身后,目光阴冷,“婶子,劝你好自为之。”
赵翠莲状若疯魔,扑到彦海林身上朝他脸上抓去,“你们这两害人精,你们把我家小燕害惨了!你们咋不去死,我饶不了你们,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
彦海林抓住赵翠莲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赵翠莲,你们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我跟你们翻脸!”
跟着抬人的那几个汉子想起彦海林的两个手刀,不由都缩了缩脖子。
而那些跟着赵翠莲过来的村民,有不明真相的开始议论起来,毕竟这会儿瞧着赵翠莲母女挺惨的,况且苏向卉最近的悍名太盛了。
邓支书皱紧了眉头看着赵翠莲,这婆娘太蠢了,原本他想着给彦小燕留点脸面,悄无声息的把这事抹了当没发生,彦小燕至少还能全乎的嫁到镇上,现在好了,她自己把自己的闺女给害了,还这样撒泼耍横。
“邓支书,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是呀支书,小燕娘哭得这样惨,到底出啥事了?”
“莫不真是苏向卉害了彦小燕吧?”
“啧,你脑子进水了?瞅瞅这两人这造型,苏向卉难道真能把两人的衣裳扒光给他俩摞一块?”
苏向卉:吃瓜群众你真相了!
邓支书大手一挥,“先把人弄到村卫生所,整这么大动静还没醒,这不对劲!”
于是几个汉子抬着彦二狗,而彦小燕则由赵翠莲叫了两个表家的妯娌抬着,因为没有衣裳,只好还用那席子卷着。
一路上,村民们踊跃发言,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有说彦二狗知道彦小燕要嫁人了心有不甘,弄了药给彦小燕吃想霸王硬上弓的;
有说彦小燕故意勾引彦二狗去钻破屋,可是又说不出这个中原由的。
当然,还有人说这事也有可能是苏向卉干的,毕竟苏向卉暴打彦小燕几回,因为彦小燕勾引彦海林,所以苏向卉怀恨在心想把彦小燕的名声搞臭让她成破鞋。
最后猜测苏向卉下黑手的那帮人又发展了一下帮凶这个问题,说是彦海林跟苏向卉合伙作案,要不然以苏向卉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同时制伏彦二狗和彦小燕还把两人衣裳扒光摞一块呢?
这一串长长的队伍走在田埂上,赵翠莲抬着彦小燕那帮娘们走前头,邓支书走中间,身后跟着苏向卉和彦海林两口子,后面是抬着彦二狗的汉子们,再后面便是指指点点热闹议论的村民们。
地头河沟的蛙不再呱呱叫,杂草里的田鼠不再乱窜,枝头上的猫头鹰瞪着圆圆的眼睛打量着这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