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窗台之上,之前被瓦夫所搭建出来的小型通灵仪式吸收着辉月的光芒,一束绿色的花朵摇摇晃晃,似是被风吹拂。
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摘掉了那朵花束。
南希从窗沿上跳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那束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残存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还真是昙花一现啊,蜘蛛。
或许你的复活大计……
很快就会失败了啊。
和我老师之间的对抗,没有谁能够获得胜利。
“除了我之外。”
——第二天,早晨,提灯区,一处名叫猎犬的酒吧。
司维扒开靠在门框上睡死过去的醉汉,尽可能地避开这个家伙身上气味极重的酒液,从拥挤的店家内一路艰难地挤了过来。
贝尔穿着常服,端着一杯小麦啤酒,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司维,询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为什么会是你问我这个问题?
难道你才是这里的酒保吗?”
贝尔指了指旁边口吐白沫的酒保,“这家伙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已经被灌成这样了,连啤酒都是我自己拿的,现在这里还没有被洗劫一空,完全得益于现在的这幅惨状。”
司维将吧台前圆凳上的一个醉汉踹了下去,坐在贝尔的身边,“我就不喝什么了,我只是来和你交换情报的。”
“在我们交换情报之前,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贝尔抬手打断了司维的话,“你回答我,你到底是第几节点的传教士?”
这个问题贝尔一直得不到解答,席芬萨只是一个第四节点的传教士,就算司维只是一个普通人,杀了她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一旦事情涉及到了祂的存在,那么司维阻止其力量降临,就有很多的问题了。
而且第七节点的蜘蛛能死在司维的手上……
贝尔真得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不久之前,司维还是一个恩赐之力会外泄的传教士,现在屡次刷新自己的认知,连自己都看不透他的实力……
总不可能是他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从第一节点窜到了第七节点吧?
司维意识到贝尔可能是在怀疑自己是一个高序列节点的传教士,估计还在寻思着要不要将自己纳入肃清名单里面。
可是自己已经是帝国国王钦定的调查员了,就算自己会被列入肃清名单,估计贝尔也不敢干些什么。
而且让对方误会自己的实力,借此对自己产生恐惧而不敢加以利用,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司维选择了故弄玄虚,“贝尔先生,有些事,我觉得还是不知情为好。
虽然保持着求知欲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你无法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我很怕你堕落失控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贝尔愣了一下,是在变相警告自己,司维的力量提升和“未知”或者祂有关?
一旦知晓过多可能会变成堕落者?
总而言之,司维是不会将真正的实力透露给自己,并且用了一种说法来警告自己么……
该死,队长又和我说司维教授是绝对不能动的人,这家伙怎么和诺里斯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就得到了帝国的保护令?
帝国内部到底有怎样的安排,还是说出了权力多大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