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聆以为慕黎臻第二次听到她赶人，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气急败坏就离开，然而他居然还说要留下。

“那个。”慕黎臻有些犹豫地开口，“之前我为了找到你的定位，试了试你电脑的密码。”

他这话一说出来，季聆瞬间一个激灵，果不其然，下一秒慕黎臻就开口：

“你的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季聆沉默了一下，她的面颊上渐渐染上红晕，看起来十分羞赧，慕黎臻注意到了季聆的脸色，心中一动。

“为什么？”慕黎臻想追问，季聆却已经别开脸去不想说话，二人之间的氛围又暧昧起来。

慕黎臻看到季聆的模样，嘴角上扬一番，他心情大好。

“一直就是设置成那样，所以没改过。”季聆找了个借口就想糊弄过去，但慕黎臻显然不会相信季聆的话。

“别问这个了，我想吃苹果。”季聆急中生智想要跳过这话题，慕黎臻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本来季聆也没指望这慕黎臻会给她削苹果，结果慕黎臻却搬了个凳子坐下来，开始耐心地用小刀划苹果皮。

“医生叮嘱过，你要补充维生素。”那几日季聆都是打着吊瓶注射生理盐水，如今醒过来，最好还是吃点水果比较好。

季聆有些错愕地看着慕黎臻的动作，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慕黎臻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削苹果？

季聆抿了抿唇，心中的冰山似乎融化了一些，而季聆吃完苹果以后脸弄得有些脏，慕黎臻就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脸盆去洗手间接水。

这种事情他很少做，季聆知道，而且也看得出来，慕黎臻甚至连接水的动作都慢慢吞吞的，看起来像是新生婴儿在学习走路一样。

“毛巾已经帮你弄湿了。”慕黎臻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指捻着一坨毛巾，递给季聆，季聆看着他的眼睛，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口。

慕黎臻的动作笨拙，甚至不小心打翻了脸盆，好在里面的水没有漏出来。

季聆看到慕黎臻吃瘪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当慕黎臻抬头看季聆的时候，正巧发现她目光中揶揄的神色，以及上扬的嘴角。

“你笑我？”慕黎臻皱眉。

季聆一听慕黎臻这样说，赶紧收敛住笑意，清了清嗓子：“没有。”

她以为慕黎臻要生气，毕竟慕黎臻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嘲笑他，但是慕黎臻下一秒却也高兴起来：

“聆聆，如果你能开心点，我做什么都行。”

虽然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季聆却发现自己有点喜欢听。

她保持着沉默，慕黎臻在一边嘘寒问暖，季聆都不再开口。

但是她的表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也没有再开口说要赶慕黎臻走。

见到季聆态度缓和下来，慕黎臻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确实是打算留下来守夜。

季聆现在的状况不能算好，留院观察期间若是出现别的情况，马上又要动手术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