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这种人还不制裁？留着过年吗？】

【查到了，叫季聆，是个设计师。】

季聆眉头拧紧。

这边，姜舒雅的电话还没挂，不断有声音传来，“他们还叫嚣着要人肉你，渣宰！你妈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做社会的垃圾的！看我不给你几拳，打到你回炉重造！”

“雅雅，你这……”季聆失笑，听着姜舒雅骂人，阴郁都散了不少。

“我这怎么了？他们骂你我就骂他，我们这么多年闺蜜，你是什么样人我不知道？说你校园暴力，我倒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暴力！”

季聆缓声轻笑，“没有，我是觉得你好会骂。”

姜舒雅哼哼。

季聆：“不过，骂回去就不用了，费手，我刚刚联系了律师，直接以侵犯名誉权发律师函，到时候法庭上见。”

“哇！”

姜舒雅惊呼，“不愧是你聆聆，干净利落！唉，要是你对慕黎臻也这样就好了……”

一阵沉默。

姜舒雅惊觉自己说错话，赶忙找补，“聆聆，我不是，我是说……”

话没说完，季聆声音浅浅，“都过去了。”

电话挂断，季聆再刷新网页，那个帖子已经不见了，但网上爆料全凭一张嘴，多的是人乱说。

她不再管，平复好心情关灯睡觉，次日一早赶去公司与艾斯汀交接工作，还没进门便在办公室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晓琳。

季聆推门的手顿住，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为什么不能开除她？艾斯汀先生，我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已经发酵，留着季聆只会影响我们工作室的名誉！”

艾斯汀反驳，“这不可取，工作室不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放弃一个天才设计师。”

天才设计师？

周晓琳的心被刺了一下，怒火中烧，“艾斯汀先生，您不应该只想着季聆，工作室的其他设计师不想背上季聆的阴影，他们不想被牵连！”

“这……”

艾斯汀犹豫，就在此时，季聆叩响了门，“艾斯汀先生，新一期的设计图我已经画好了，请您过目。”

周晓琳剜了季聆一眼，心中憋气。

就差一点点……

艾斯汀接过设计图，几张单薄的纸夹在指缝间，上面的笔触让人眼前一亮。

他看了几眼，神情激动，目光在纸张上来回磋磨，瞳孔放光，“季聆，我早说过，你的作品充满了灵气！”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太妙了太妙了！只缺了一点点东西。”

话毕，艾斯汀俯身指点季聆，说到兴致所致还会举几个幽默的例子，季聆认真听，频频点头与艾斯汀探讨。

周晓琳晾在一边，后牙咬紧。

终于，两人结束了交谈，艾斯汀这才想起有旁人在，随口道：“这件事就到这儿，晓琳，你先回去吧。”

周晓琳不甘却也只能先离开，季聆见状告辞，跟在她身后。

出了办公室，季聆与周晓琳并肩，清声道：“网上的消息和你有关？周晓琳，你说我要不要也给你发一份律师函？”

周晓琳瞪大眼睛停在原地，回神时，季聆早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