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聆本想接着拒绝,脚底板的酸麻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慕黎臻又不是吃人的恶魔,她大女子,能屈能伸,还会怕一个小小总裁。
车门一拉,季聆一屁股挤进车内:“回公寓。”
一路上总裁大人的心情都十分愉悦,甚至哼起了小曲,这让季聆深度坚信,慕黎臻脑子有病。
夕阳倾斜,渐渐沉入山的那头。街道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亮起,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来回驶过,奔向下一个路口。
季聆收回视线,整理好语言,开口:“你收到离婚证了吗?”
话音刚落,车内的空气霎时间凝固,刺骨的寒意从身侧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季聆透过前视镜悄悄打量起他的神色,以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现在很生气。
绿灯亮起,慕黎臻一脚踩过油门,深蓝色的宾利在道路间飞驰而过。
季聆一惊,眼神落在窗外陌生的景象,心跳鄹停。
“慕黎臻!你抽什么风!”
如此说着,季聆却也不敢再做出其他举动,脑海中疯狂闪过新闻上各种车祸照片,她不再多言,深怕惹怒身边这尊大佛,拉着她来个殉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速缓缓降了下来,最终停靠在一个路口。
夜幕彻底笼罩,霓虹灯的光晕透过窗户打在慕黎臻的脸上,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既然慕总也没有要把我送回去的意思,我就先下车了。”
季聆侧过身子解开安全带,正欲开门离去。
“季聆。”
背后传来的声音,嗓音低沉,沙哑。
她的动作不可控制的产生了停顿。
只那短短一瞬间的停顿,身后野兽像是抓住了猎物的破绽,带着一阵风袭来。
拉开的门缝被越过肩头的手狠狠按了回去。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箍上了腰间,将季聆整个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
触目的是男人宽厚的胸膛,隐约可见白衬衣下健硕的腹肌。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贴着掌心与她相扣。
“告诉我,谁帮你解决的离婚证?”
季聆侧过脑袋,不理睬他的话。
她用那只未被束缚的手撑着椅背,企图挣扎开来。
见状,身上的人先一步压下身来,将刚刚起身的季聆再次圈在身躯下。
他贴着她的耳侧,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一呼一吸间挠的耳畔瘙痒。
“我问你,是谁帮你解决了离婚证。”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季聆瞪着眼前的男人,怒极反笑,“既然收到离婚证了,我俩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望慕先生自重。”
慕黎臻的眼眸中涌动着不明的暗流,季聆不知觉打了一个冷战,那眼神像极了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