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双唇贴了上来，带着丝丝红酒的回甘。

被丝绸睡衣包裹着的躯体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很难说丝绸和她几近完美的肌肤哪个更滑腻一些。

感受到贴近的温热躯体，慕黎臻凤目微敛，按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双唇分开，季聆的眼神更迷离了几分。

慕黎臻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就是礼物？”

季聆盯着他满是情欲的凤目，突地清明了几分。

“不，这是离别吻。慕黎臻，我们，离婚吧。”

不等男人回复，她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当初是我用孩子逼你结婚的，现在离婚还你自由，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话音刚落，方才旖旎的暧昧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季聆只觉得慕黎臻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要将她整个人都贯穿了一般。

季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男人阴森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季聆，你又想玩什么？”

季聆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顶着他刺骨的目光从床头柜里取了一沓文件出来。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只要你在上面签字，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就可以。”

“季聆！”

“……也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慕黎臻目光中透着愤怒与惊诧，如同一只即将暴起的猛兽。

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房子？还是别的？”

季聆摇了摇头，目光定定落在男人脸上。

“我什么都不要。”

除了这残破的身躯和灵魂，她在这个“家”里并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人都以为她命好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慕黎臻的，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在男人狠戾的目光下，季聆僵硬地穿好自己的衣物，绕过男人拉开了门。

“那么，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