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落座,刘慎为顾樽倒了杯酒,才慢慢退了出去。
雅间的门被关上,屋内登时静了下来。
“嘉国出了何事?殿下怎会想到要插手嘉国之事呢?”沈云音满眼担忧,纵然昨日就以知晓此事,可还是不住地担忧:“此事倘若被陛下知晓,岂不是死罪?”
此乃通敌之罪,断不会轻饶了顾樽!
顾樽端起桌上的白玉酒杯,浅笑开口:“嘉国内战与朝政,早已出了问题,本宫不过是助嘉国皇帝处理此事罢了。何况,若要解决西境一事,自是要插手嘉国之事。音儿不必挂心,此事本宫心下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话落仰头喝了杯中酒。
“等明日与音儿的亲事定下,本宫便能好生歇息几日了。”
“叩!叩!”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却并无人推门进入。
顾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那三皇子已然去了隔壁雅间。”
“殿下如此行事,倘若被二皇子知晓,万一被他告知于陛下,殿下只怕是会有危险了吧?”沈云音依旧觉得不安。
顾樽面上笑意更甚:“音儿何时见过本宫惧过他?更何况,本宫手中还有他的把柄,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最后也定然是他倒霉!”
“什么把柄?”沈云音脱口而出,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樽。
顾樽低垂着眼帘,一边倒酒一边说:“本宫中箭,乃是他命人出手所致。琪妃皇嗣未能保住,乃是淑妃命翠芝更换了药物所致,后又陷害给了萦妃。就连音儿上次出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杯中酒倒满,慢慢放下酒壶。
“他若要动本宫,自是要仔细想想,到底能不能动!”
沈云音愣怔:“殿下怎么知晓这些的?”
顾樽低笑一声,拿起面前的筷子给她夹了些菜:“后宫眼线众多,本宫在他和淑妃身侧也都安插了眼线。只不过这桩桩件件倒是不必说与父皇知晓,只需握在手里留作把柄即可,至少能威胁到他。”
他含笑看向沈云音:“音儿也该学会手握把柄,如此才好叫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沈云音莞尔:“殿下所言极是,音儿记下了。”
二人在包间内吃着饭,聊些皇家之事,又说起了成亲之事。
直到一个时辰后,刘慎才进了雅间。
“殿下,三皇子和长乐公主从雅间中出来了,二人正在门口,亲事皆已应允。”
顾樽满意的嗯了声:“既如此,你便亲自护送三皇子回嘉国,顺便让嘉国那边的将士撤回来。另外,切记将降书带回。”
“是!”
刘慎慢慢退了出去,沈云音和顾樽也一同起身离开雅间。
叶荷儿正在走廊上等候,见二人出来,提脚上前:“皇兄,臣妹有一事相求。”
顾樽往走廊尽头走去,叶荷儿紧随其后,沈云音识趣的并未跟上。
“我娘亲之死,实乃南境候与府中姨娘所害,我虽已查明,但却无力报仇,还望殿下为我讨回公道!”叶荷儿直接说出所求,待屈膝跪在顾樽面前后又道:“只要殿下答应此事,日后我必事事听从殿下吩咐。”
顾樽弯腰将她扶起:“你已是公主,纵然远嫁他国,也是我大顺朝的长乐公主。事关你娘亲之死,本宫自会为你讨回公道。至于吩咐,倒也谈不上,本宫只希望三皇子登基以后,两国不再起战事。”
叶荷儿低下了头:“荷儿记下了,定然不负殿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