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慎要出去,沈云音赶忙拦下他:“要不一起看?”
刘慎嘴角不禁一抽,心下自然是不情愿。
倘若此事殿下真要追究起来,沈云音必然是安然无恙。
真正有危险的还是他!
他思来想去后开口:“沈姑娘要看还是一个人看吧,看了以后可以将这信塞回去,殿下应是不会发现。”
沈云音摇头:“那怎么行,万一是机密,总要一起查看才行。何况,那可是从西门送来的,寻常的信难道会从西门送来?”
刘慎仔细想了半晌才点头:“确实不会。”
“那就是了,这信应是嘉国军营的人送来的。”沈云音十分笃定的说,又赶忙去拿了信:“看看是谁写来的!”
刘慎架不住她这般纠缠,也就只好拿了信说:“还是属下看吧,沈姑娘晚些再看。”
沈云音倒是也并未多言,看着他打开信,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刘慎看着信纸上面的字,眉心逐渐皱起。
“写了什么?”沈云音好奇问道。
闻言刘慎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中信纸折好收了起来:“没什么,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事。”
说罢又拿了信封,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沈姑娘,这可是旁人给殿下的,我们不能看。”
沈云音见他不愿意说,以为是有关于战事的事情,也就不再追问:“既如此,那就算了。我先行回去,倘若殿下夜间身子不适,你就去寻我。”
“属下遵命。”刘慎依旧背对着她,一手按在信上。
像是生怕别人抢了一样!
沈云音看了眼那信封,便转身离开了。
那夜,她心下记挂着顾樽的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在门口碾药。
看着军营中站岗的士兵,视线恍然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刘岐!
他一人坐在阶梯上,看着军营中从正厅到西门的走道,慢慢抽出了腰间佩剑,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剑锋。
沈云音迟疑片刻,抱着草药和捣药罐走了过去。
“刘岐将军!”
她唤了一声,刘岐回头看去。
见沈云音抱着东西走近,赶忙起身收起了剑,接过她手里的草药。
“沈姑娘拿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是给殿下配制解药用的。”沈云音直接坐在了阶梯上,仰头看向愣在原地的刘岐:“只是来问问你,那白节草可曾找到?”
刘岐紧抿着唇,将手中的草药给她放下:“暂时还未能找到,明日微臣会派更多的人去寻找白节草!”
沈云音一手捣药,一手扶着捣药罐:“早些找到也就能早些制出药丸,至于能否制出真正的解药,就不知晓了。”
她看着营中的将士,不由得愣了神,手上还在不停的捣药。
“沈姑娘这个时辰还不歇息,莫不是有旁的事情?”
刘岐突然问了句,沈云音仰头看他。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挂心殿下罢了。”
二人静默片刻,刘岐迟疑后坐下。
但也有意与沈云音隔了段距离。
沈云音慢慢垂眸,思忖后问:“两军交战,胜算有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