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樽冷笑,低头将盔甲穿戴整齐,淡然开口:“他跑了倒是无碍,想必罗将军也不会让他再上战场了!”
沈云音抬手帮他穿好,见他们讨论战事,便屈膝行了万福礼,转身离开了。
刘岐和刘奕站在一旁,恭敬地看着沈云音离开。
等沈云音离开正厅后,刘岐才开口:“应当是不会了。罗侯爷老来得子,只这一个儿子,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这次他被抓了,罗侯爷都急病了,今后定然是不敢再让他上战场了。”
一旁的刘奕轻声叹气:“微臣本想让刘羽去城门口布防,至少城楼之上要安排些射箭手。没成想他也未曾安排,只是开了城门将人放了出去。”
若是刘羽能猜到他的意思,倒是也不会让罗天赐跑了。
只可惜当时无法与他明说!
顾樽低笑了声:“跑了便跑了吧,无妨,只是位处优养尊的世子而已。”
话落抬眸看向二人。
想到明日的事情,不由得紧抿着唇角:“你们先去和其余将领商议明日交战一事,本宫去看看音儿的师父。”
刘岐和刘奕拱手应道:“是。”
顾樽跨步走了出去,路过正厅时不忘说一句:“先商议明日之事,本宫去去就回!”
话落就离开了正厅。
出门看到正前方沈云音的身影,他双手背后,含笑跟着。
二人一前一后,步调一致。
直到沈云音走到拐角处,余光才看到走廊上的顾樽。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樽:“殿下怎的跟来了?不是在商谈战事吗?”
顾樽走到她身边,抬手握住她的手:“音儿的师父刚刚出了事,本宫自是要去看看。刚好与音儿说些事情。”
“何事?”沈云音脱口而出。
她被顾樽牵着手往前走,倒也已经习惯了如此。
只是视线却总看向他手上的臂膀。
也不知这伤好之前,可还会受伤?
顾樽回头,唇角一勾:“明日两军交战,就在魏县西门前。到时,音儿切莫出城,有事便唤刘慎去做。”
沈云音不觉间皱起眉头,脚下逐渐放缓,神情更是担忧。
尽管从进入魏县的那天起,她就已经知晓两国必有一战。
算起来也已经来了十日了,这一仗早该打了。
可此时听到真要打仗,依旧觉得过早了。
“明日并非大战,仅仅是交战。”顾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沈云音:“音儿也不必担心,本宫身侧有四大将,另有先锋将领和后备将领,定然不会有事。”
沈云音看着顾樽神情淡然的模样,好似这一仗当真能确保他不会有事一般。
可她也知晓,这话不过是玩笑而已。
纵然身侧有万人在,可战场之上擒贼先擒王。
顾樽始终都是敌军眼中最要紧的那个人!
她稍稍握紧了下顾樽的手:“音儿知晓,殿下定然不会有事,但明日殿下也要万分小心。”
顾樽扬起唇角,牵着沈云音朝巫月的房间走去。
周围的士兵看着,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二人一同进入屋内,
见刘羽正在忙前忙后的给巫月倒茶,一旁乱七八糟的草药都还未能收拾,屋内地面更是一片狼藉。
沈云音提脚上前,开始收拾桌上的物件:“师父可有受伤?”
巫月轻轻摇头:“没有受伤。就是那小子竟然就那么把我搭在马背上,被硌了几下。”
说罢抬眸看向对面的顾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