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音莞尔一笑:“万事没有绝对,或许到那时殿下又觉得我这等医术,不行医当真是可惜了,所以便会命我去行医,旁的事情一概交由旁人处理。”
何况师父昨日还说,她不必与旁人一样。
这太子妃也不能全都一样!
顾樽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笑的一脸缱绻。
“只要音儿想做,便去做吧。”
沈云音嗯了声,可一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又不禁担忧:“殿下此一战要小心,莫要伤了!”
可这话细想又觉得不对。
谁上战场会不受伤呢?
“至少莫要伤到要紧处,如此音儿还能救殿下。”
顾樽垂下眼帘,缓缓收回了手:“战场之上,任何人都无法保证自己不受伤。”
屋内静默一片,沈云音看着顾樽的神情,不由得担心起来。
可终究是不敢过问战事,只静静地坐着。
“殿下!”
屋外突然响起了刘慎的声音。
沈云音赶忙起身去开门:“殿下刚施了针!”
刘慎见沈云音也在,迟疑片刻才开口:“是京城来了密旨,还有一封信。”
沈云音侧过身,刘慎抬脚进入,直接将密旨和书信交给了顾樽。
“殿下,京城那边……是否要再安排些人?”
刘慎问的婉转,至于是在谁身边安排人,主仆二人心里明白。
顾樽将密旨合了起来,又拆开书信细看。
可却眉心微微一皱,显然信里面所写并非好事。
沈云音站在一旁打量着顾樽的神情,心下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正想着,顾樽将书信折了几下递给刘慎:“烧了。”
刘慎接下后,转手就趁着蜡烛的烛火,在屋内将信烧了。
顾樽沉声开口:“不必另行安排人了,眼下这种情况只要原来的那些人不被发现即可!”
刘慎拱手:“是。属下先行告退。”
顾樽嗯了声,等刘慎离开后,他才看向沈云音。
“音儿不必担忧,只是京城的一些繁杂事宜。”
可沈云音明明听到了刚刚他们二人的对话,自然也清楚这话不过就是在安抚她。
但既然顾樽不愿意与她说,她也不会问。
左不过就是出事的时候也就知晓了……
一连几日,沈云音和巫月都在为中毒士兵配制解药。
虽有几味药材所制出来的汤药效果不错,可也并非是真正的解药。
沈云音和巫月来来回回的换了上百种的配方,可就是觉得缺了一味药。
只是她们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药材。
二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绑起来的几个中毒之人,皆是愁眉苦脸。
沈云音喃喃道:“再这么下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眼下军营中已经有八十余人中毒,更是闹得整个军队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