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夕不屑的撇了二人一眼:“未必就一定是太子妃!”
说不准今后连太子的位置都能为保住呢,又何况是太子妃呢!
她轻甩衣袖,提脚进了寿定堂。
几个人围坐在桌前,沈云音被顾樽拉着坐在身侧,只得规矩坐着。
“今日殿下特意命人送信儿,桌上饭菜全是云音素日爱吃的。”定远侯道。
沈云音看着桌上的饭菜,此时才注意到竟然都是她爱吃的:“有劳父亲还记得云音爱吃何物。”
上一世,她从不知原来父亲眼中还会有她。
如今看来,倒是满心欢喜。
至少定远侯还知晓她爱吃何物,也算是令人颇感欣慰一事了。
顾樽不慌不忙道:“既然都是自家人,倒也不必拘着了,用膳吧。”
闻言定远侯点了点头,见顾樽拿起筷子,他才敢拿了筷子。
顾樽夹了菜放进沈云音碗中:“音儿这些日子在宫中受了委屈,今日多吃些。”
沈云音看着碗里的虾仁,不禁勾起唇角。
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多谢殿下!”
几个人一同吃了起来,气氛格外的融洽,唯有沈云夕全程并无半分的笑意,但也并无一人在意……
饭后,膳食撤下,下人端来了水果和茶水。
刚坐下,沈云音就抬手为太夫人把脉。
顾樽坐在一旁看着沈云音的动作,笑着打趣:“只怕成亲后,音儿也会日日为本宫诊脉吧。”
沈云音眉峰一挑:“为医者,自是在乎身边人的身体。殿下倘若不喜被诊脉,微臣也可以不为殿下诊脉。”
定远侯听不下去,赶忙提醒:“云音,怎么说话呢?殿下乃是太子!”
“无妨!”顾樽为沈云音辩解:“本宫一向纵着她,如何说话都好。”
言至于此,定远侯自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沈云音慢慢收了手:“祖母身子无恙,也并无毒素了。”
在宫里的时候便时常挂念着祖母的身子,生怕毒素未能清干净。
幸好无恙!
“这丫头,总也不闲着。”太夫人满眼宠溺的看着她:“这些日子在宫中,可有人动你?可有人要害你?”
沈云音动了动唇,半晌才摇头:“并无!宫中之人,对云音都很好!”
反正也已经出宫了,在宫里的事情也没必要与祖母言说了。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太夫人自然看得出来她在撒谎,但也并未拆穿,笑着附了句:“那便好,没有人欺负云音,祖母就高兴!”
顾樽在一旁看着,慢慢垂下眼帘,嘴角不自觉扬起。
“侯爷明日便可上朝了,记得需将音儿的生辰八字带上,到时礼部和钦天监商议订婚与成亲需得用上。”
定远侯连连点头:“微臣记下了。”
顾樽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刘慎提脚进了寿定堂,神情严肃,好似出了事。
手中甚至还拿着一份黑色奏折!
普通奏折乃是黄色,但八百里加急的却是黑色的。
顾樽提脚走去,低沉开口:“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