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樽也并未追问,二人一同吃了午膳后,便各自去忙了。
沈云音背着药箱去了云灵宫。
刚进去就看到宝勤双颊被扇的红肿,嘴角甚至还流出了些血迹,似是刚被掌嘴。
此时还跪在院中,周围的宫女太监并无一人敢上前去扶。
沈云音迟疑片刻,提脚上前。
从药箱中拿了药膏,塞到她手里。
“记得涂抹于患处,不出三日就好了。”
她看也不看宝勤,只是淡然的说着用法,随即起身就要去殿内。
“沈姑娘,当真是菩萨心肠。”
宝勤哽咽着开口,泪眼婆娑的看着手中的药膏。
沈云音停下脚步,冷声开口:“医者仁心,见不得旁人有伤痛罢了。”
说完就直接进了殿内,直奔寝宫。
琪妃依旧躺在**,身旁的贴身侍女也是陌生面孔。
但沈云音识趣的并未多问,只是照常为琪妃诊脉开药。
直到临走时,琪妃才开了口:“沈姑娘,今日上午是本宫唐突了,不该与你那般说话!”
沈云音颔首低头,淡然道:“娘娘是主子,微臣只是为后宫治病的女医,娘娘如何与微臣说话,都是应该的。”
琪妃看向一旁的宫女:“你们都出去,本宫要与沈姑娘单独聊聊。”
“是。”
众宫女颔首退下,顺手关门。
琪妃见四下无人,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沈姑娘,本宫一直都信你,但痛失皇嗣,令本宫心痛不已,才胡言乱语,冲撞了沈姑娘。不过想必沈姑娘大度,应也不会与本宫计较。”
沈云音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微臣不敢。娘娘有何吩咐,便直说吧。”
经由昨夜一事,她对琪妃也不禁生出了防备心。
总觉得如今的一切,或许真的并非她看到的那般简单。
或许真如顾樽所言那般,琪妃也未必真的可怜!
“沈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是谁给本宫下的药,才致使本宫皇嗣未能保住!这缘灵丸在后宫,只有一人会用,若不是她要害本宫,本宫定能诞下一为皇儿!”
琪妃双手紧紧攥着被褥,好似攥住的是幕后之人一般。
双眸猩红,眼底怒火翻涌。
可下一瞬,却忽地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沈云音:“自本宫有孕后,便是沈姑娘为本宫诊治开药,本宫腹中皇儿康健与否,想必沈姑娘应是知晓的!”
沈云音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也只得是如实应答:“微臣知晓。”
“倘若本宫要揭发幕后之人,沈姑娘可愿为本宫出一份力?”琪妃突然问道。
沈云音皱了皱眉,心下只觉得好笑,眉心逐渐舒展开,嘴角也不禁勾起:“娘娘觉得微臣能如何出力?”
“自是告知陛下,皇嗣康健,本宫是被歹人下了缘灵丸,才致皇嗣未能保住!”琪妃脱口而出。
沈云音听这话却是心生疑虑,抬眸看她:“娘娘当真是服用了缘灵丸才致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