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樽倏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边境一事,你听谁说的?”
神情严肃,眼底却是担忧。
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沈云音只觉手腕处疼得厉害,更是没料到顾樽反应竟会这般大。
“殿下弄疼我了!”她扭动着手腕,可却未能挣脱。
顾樽意识到自己慌了神,赶忙松手,却依旧在追问:“音儿是如何知晓边关之事的?”
沈云音看着手腕处逐渐泛红,没好气道:“如何知晓的,当真重要吗?眼下能解决了危机,才是最要紧的!”
怎么知道了这事,倒像是犯了一个重罪似的。
平日里也未曾见他这般紧张过!
更何况,边境之事又怎会瞒得住?
她脚下退了一步,冷声反问:“难道边境之事,除了殿下和陛下,便无人知晓了?”
顾樽墨眸一瞬不转的盯着她,良久才开口:“罢了,此事莫要与旁人言说,否则若被父皇知晓,定是重罪!”
“为何?”沈云音不解。
不过就是知晓了边关之事,怎么就成了重罪?
顾樽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却是轻柔的拉到自己面前,轻轻为她揉着红处。
“其一,边境之事是军事,眼下朝中大臣皆不知,仅有几位将军知晓。父皇更是下令,此事不得宣扬,否则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是从谁口中说出的,便斩杀谁!”
他稍稍顿了下,抬眸看她,柔声开口:“其二是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知晓了,也只能当是不知,否则一旦说出,必是死罪。纵然是母后,也不得干政。即便念及皇后位尊,也定会惹得龙颜大怒。又何况是你呢?”
他缓缓解释着,手上依旧为她揉着。
沈云音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依然软了,也知晓不该插手此事,可她也只是想出出主意。
就是没想到竟然会差点害了自己!
“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是谁与你说的?”顾樽突然询问。
沈云音神色失措,可也不知如何应答。
若说是猜的,只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毕竟解决之法都想好了,又怎会只是猜测而已?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顾樽,喃喃了句:“如何知晓应也不重要,只要能解决此事就好。殿下应也是这么想的吧?”
撒娇似的语气,听的顾樽轻笑了声,却是无奈摇头,又低头看向她的手腕:“是本宫一时慌了神,才弄疼了你。不过,此事一个字也不可与旁人说!切不可忘记!”
沈云音嗯了声:“好。”
等给顾樽包好伤口后,沈云音便离开了。
顾樽换好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刘慎。”
刘慎从门口进入:“殿下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是谁将边境之事透露出去了,将人带来!”顾樽道。
说罢就拿起一旁的奏折看了起来。
“不来一次杀鸡儆猴,终是震慑不住那些多嘴之人!”
刘慎隐隐猜到缘由,拱手应答:“是,属下这就去查。”
话落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