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就是那位病重的皇贵妃所生?
“正是,景逸公主深受宠爱,绝非后宫皇子能比。即便是宫中妃嫔见了她,皆要礼让几分。如若沈小姐在后宫遇上她,万不可惹恼了她。”刘慎小声叮嘱。
沈云音点了下头:“我记下了。”
到了东凌阁后,刘慎停步守在门口,沈云音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见顾樽还在忙着,沈云音有意放轻脚步,慢慢将食盒放在一旁。
“沈小姐今日在御医院,感觉如何?”顾樽突然开口。
话落将手里的笔放下,又将面前的奏折推到一旁。
沈云音转头看他:“得殿下相助,眼下御医院的人,想必也不敢对我如何了。”
她将食盒中的菜肴逐一端了出来,摆放在顾樽的面前。
又将筷子和汤勺递给他。
“殿下这些日子总这般忙碌?”
昨日来此,便有这般多的奏折,今日亦是如此。
当真是看也看不完!
顾樽轻笑,淡然开口:“只是近几日忙碌些,待此事处理好,想必也不会这般劳累了。”
沈云音刚想要问是何事,但一想到刚刚路上刘慎所言,便不敢再问。
可视线却不自觉的看向那堆奏折:“殿下体内之毒未解,不可劳累过度。况且,算日子殿下也有几日未曾施针了,得空还是要继续施针的。”
顾樽吃着桌上菜肴,淡淡嗯了声:“这几日,本宫需外出处理事宜,你在宫中要事事谨慎。但若被欺负了,先记下了,待本宫回来,再与你报仇。”
沈云音被他的话逗的笑出了声:“臣女并非一定要殿下保护才行,臣女一人亦可护好自己。殿下既有事,便去忙吧,臣女在宫中定会无碍。”
顾樽抬头看她:“玉佩可收好了?”
沈云音赶忙从荷包中拿出玉佩:“收着呢,殿下要用?”
顾樽轻轻摇头:“好好收着。纵然你放了天大的错,父皇要治你得罪,折扇与玉佩亦可救你。至少能保你一命。”
他神色没来由的严肃起来,沈云音莫名心下一紧,柔声问他:“出了何事?”
顾樽抬眸,又扯出一抹笑意:“无事。这几日,你护好自己,本宫许去趟边关,应是三五日就回来了。”
沈云音也不再问,只心中莫名不安。
但她知道,顾樽定然是要去处理些大事。
“臣女前些日子给殿下的药丸吃完了吗?若还有,此行便带上,若是毒发就吃上一粒,总不会疼痛难忍。”
“好。”
沈云音在东凌阁稍稍停留,便回了御医院。
江御医见她回来,快步上前:“殿下是何病症?”
闻言沈云音回过神,淡淡应了句:“只是体内之毒需要遏制,并无大碍。”
她脑中满是顾樽所言之语,即便是刚分开,可也总觉得心下不安。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御医,我们娘娘身体不适,劳烦您随我走一趟吧。”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沈云音看去。
是皇贵妃身边的侍女。
张御医赶忙拿上药箱:“好好。”
沈云音轻咬下唇,犹豫一瞬后上前:“张御医,我能否随您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