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点头,同时嗯了声。
沈云音只觉的满腹疑问,转头看了看院内:“女医馆中有多少女医?怎的也不见旁人?”
“昨日是两人,今日便是三人了。”说着那人翻了页医书,依旧是未曾抬头。
沈云音片刻后才回过神:“算上我就三位女医?”
这未免也太少了吧?
她还以为宫中女医该多达几十位呢。
那人抬头看向沈云音:“没错,算上你也就三位。但即便如此,你我三人加一起,一月也未必能看上十位病人。”
沈云音更是震惊,怎么都没想到心心念念的女医馆,竟是这般情形。
“在下沈云音,敢问二位如何称呼?”她道。
“胡桑。”
“白芷。”
沈云音垂下眼帘,起身看向院内,又探头看向另一侧的御医院。
女医馆在御医院的后面,准确的说是相连接的,从御医院从小门便可进入女医馆。
可眼下御医院内的几位御医都背着自己的药箱要出去,可女医馆却静得可怕……
她慢慢回头看向看书的二人:“平日里也不见病人?”
白芷合上书:“沈姑娘,宫中有御医,后宫嫔妃病了,多数是寻御医看诊,除非是女子患了妇人病,御医不便看诊时,才会来寻我们。你刚入馆,今后慢慢便习惯了。”
说完又翻开书看了起来。
胡桑依旧低头看着书,轻笑几声:“我初来时,也跟她一般。如今入宫已有三载,早已习惯了如此。”
沈云音看着二人的神色,只觉得这般下去不是法子。
她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真若如她们所言,倒不如回储秀宫做个宫女,总归是有事情做,也比闲着好。
她思忖又问:“那御医院,我们能否进去坐着?若有人来了,我们便可为人看诊!”
至少在御医院坐着也比在女医馆等到要好。
此话一出,胡桑和白芷同时看向沈云音。
二人面上含笑,倒像是沈云音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云音好奇:“难道不行?”
白芷笑着摆手:“沈姑娘,御医院从未说过不让我们去坐诊,但凡是来此看诊者,皆是要寻御医,而非女医。纵然你在御医院坐一日,恰逢御医全都去看诊了,只留你一人,此时来了病人,也多数是不会让你诊脉的。”
胡桑也附和道:“白芷所言极是。除非你的医术胜过御医,否则就莫要去了。”
沈云音忍不住蹙眉,但初来乍到也不好说什么,探头看向里屋:“那书,我也能看?”
胡桑与白芷同时点头:“可以。”
沈云音提脚走进,拿了本医术出来:“你们既不愿去等着,那我便一人去了,反正左右都是要等着的。”
说罢不等二人开口,便去了御医院坐下。
但还有两位御医未曾离开,见沈云音坐下,二人面面相觑。
“你是哪个宫的?哪位娘娘病了?”张御医询问。
沈云音抬头看向二人:“我并非是哪个宫的宫女,我乃是陛下亲允来此为女医的。但女医馆在御医院后面,故此不如御医院暖和,想必我在此坐着,应也无碍吧?”
总也不好说是来抢病人的,只得扯个慌了。
张御医提脚走近,满眼狐疑:“陛下无故怎会亲允女医?凡是入宫为女医者,皆需应试诊脉下药,必须多关无错,方可入宫为女医。只是最近也并非是女医可应试入宫的月份,你到底是何人?冒充女医,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