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当真是……亲密!
秦公公只觉得一阵阴风拂过,冷的他不禁瑟缩了下,赶忙搓了搓手臂。
房屋门被打开,沈云音提脚走了出来。
见顾樽也在门口,不禁疑惑:“怎么这般时辰了还在宫中?殿下难道不用回府吗?”
后宫不可轻易留下男子居住,即便是皇子也不行。
除非是未及冠还养在宫中的皇子。
不过就是不知太子是否有特权!
秦公公笑了笑,稍稍拱了下手:“二位细聊吧,老奴先行告退。”
话落便离开了。
顾樽双手背后,看到桌上还有桂花糕,挑眉问她:“怎的剩了那么多?”
沈云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给殿下留的。若不是殿下,臣女哪能在此处吃到檀香做的糕点呢,自是要给殿下留些的。”
话落刚落,顾樽就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沈云音一怔,刚要关上门,但思来想去却又大开着门。
男女共处一室,甚至并无一人看着,还是开着门为好。
“本宫该施针了!”
顾樽环视四周后,在**看了片刻。
那折扇正躺在**!
沈云音蓦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解释:“臣女只是想着这……这折扇带来,兴许能还给殿下。祖母说了这扇子,好像十分的、十分的特别。”
声音逐渐弱了下来,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顾樽侧头看她:“本宫送出去的东西,断不会收回!”
话落就坐在红木凳子上,熟练地撩起双臂上的衣袖。
将臂膀露出,以便施针。
沈云音刚忙去找来银针,刚走近他衣袖就落了下来。
顾樽再一次撩起,沈云音取出银针,还没刺入,衣袖便又落了下来。
想到以往施针皆是他躺在**,她才便于施针,沈云音犹豫再三后开口:“殿下不如躺在**吧,这样也便于施针。”
说话间已然将银针包拿去了床边。
顾樽看着她的动作,低声提醒:“未婚女子的床铺,男子不能躺下。”
沈云音回头看他:“但医者的床可以躺。”
顾樽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思忖片刻才上前,躺在了床边。
留心到房门开着,他低声道:“你房门这般开着,若是有人闯入,只怕今日之事就解释不清了。”
“若是关着,就更解释不清了!”
沈云音脱口而出,搬了凳子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开始施针。
顾樽看着她的神情,眼眸含着些柔情:“明日想吃什么?”
沈云音似是并未听见,只一心在为他施针。
毕竟是夜间,虽有烛火,但也不如白天看得清楚明亮,只得是更谨慎。
直到一条臂膀上的银针施好,她才松了口气。
她刚想要顾樽转个身,为他另一条臂膀施针,却突然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沈云音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唤醒他。
她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还拿着银针,不自觉的看向他的睡颜。
不说话的时候,瞧着倒是乖的。
大抵是这几次施针有了效果,脸色也较以前好了不少……
正看着,顾樽缓缓睁开眼睛:“本宫倒不知,沈小姐竟这般喜欢盯着本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