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怒目看向韩氏,手都止不住发颤。
韩氏见事情败露,吓的脚下退了几步:“侯爷,臣妾是冤枉的,此事是素云那小贱蹄子心中不满,意图陷害云音,与臣妾并无关系!”
说完就直接跪了下来。
她双手拉着定远侯的衣角,红着眼哭诉:“侯爷明察啊,臣妾一心为了侯爷,为这侯府上上下下操劳数十载,侯爷难道不知臣妾真心吗?侯爷!”
然而定远侯却是冷笑,抬脚就将她踢开。
“本侯还未曾言说是何事,你竟不打自招了?韩氏,你当真是蛇蝎心肠,竟做出这般毒害母亲一事,甚至意图买凶杀人,除去云音!你可真是……真是好狠的心啊!”
沈云音站在一旁听着定远侯的事,心下却生出疑惑。
那日祖母所中之毒属实怪异,但与洵川毒医一脉的毒药十分相像。
难道这韩氏或素云也与洵川毒医有联系?
远处,刘嬷嬷突然拿着银耳走来,急得大喊:“侯爷,老奴刚刚察觉此次送入府中的银耳上异样,好似沾了些白色粉末。”
定远侯看着她手里的银耳,厉声问道:“银耳何处得来?”
“这……”刘嬷嬷为难的看向韩氏:“是夫人送来的,说是上等银耳,老奴便收下了,还为太夫人熬了银耳莲子羹。”
定远侯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韩氏,气恼至极:“最毒不过妇人心!你果真是……果真是机关算尽,竟然在银耳上下毒!害母亲,又陷害云音,本侯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准你管理侯府上上下下!”
刘嬷嬷一怔,吓的赶忙将手里的银耳扔了出去。
没想到害太夫人中毒的竟是这玩意!
沈云音不想继续看戏,朝着刘嬷嬷走去:“嬷嬷,我已知晓解毒之法,你先随我去与祖母解毒吧。”
刘嬷嬷连连点头:“好好,二小姐您回来就好。”
旋即二人便去了寿定堂,开始为太夫人熬制药汤。
好在依照师父所给之法,不需熬制太久,便可喂祖母服下。
二人合力将汤药给太夫人喂了下去,刘嬷嬷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一直盯着太夫人,生怕出了意外。
沈云音亦是如此,直到看见祖母睁开眼才松了口气。
“祖母,您总算醒了,吓死云音了。”说着声音中就带着些哽咽。
被赶出去时她也不曾哭过,如今祖母醒了,她倒是红了眼。
只觉这世间又多了一人能庇佑她!
太夫人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有气无力道:“孩子,委屈你了。”
这几日她虽一直昏迷,可却能听到周围一切动静。
她知道众人都认定了是沈云音给她下了毒,沈云音百口莫辩。
她心疼,可也无力言说。
如今,总算是醒了!
沈云音摇头:“不委屈,只要祖母好好的,云音就不委屈。”
太夫人双手撑着试图起身,刘嬷嬷赶忙上前扶她。
“那韩氏呢?”太夫人厉声问道。
沈云音听她语气不对,如实回答:“下毒一事已被查清,如今她被叫去前院,不知眼下如何了。”
太夫人冷着张脸,慢慢挪动身体:“与我更衣,我要去前院!”
闻言沈云音和刘嬷嬷赶忙为她更换衣服,随即二人扶着太夫人一起去了前院。
韩氏早已被定远侯问的神情恍惚,远远看到太夫人被人扶着走来,吓的直往后退:“鬼!鬼啊!”
定远侯回头看去,见自己母亲已经醒来,快步走去:“母亲,您何时醒了?”
太夫人哼了一声,双眸死死盯着韩氏:“若不是云音制出解药,只怕我当真是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