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音浅笑:“这还要多谢父亲允许我外出学医,否则云音哪里能有如此医术。”
一句话连带着定远侯也夸上了。
定远侯更是对沈云音心感欣慰:“既如此,那就好好学。”
沈云音收拾好了银针,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父亲放心,云音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定远侯嗯了一声:“去吧,明日再来施针。”
沈云音屈膝颔首:“是。”
随即便拿了银针包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才发觉韩氏已经不在门口了,沈云音倒也不多问,直接回了东临堂。
自那日起,次日沈云音又给定远侯施了一次针,不到三天的时间,定远侯的身体就恢复如常了。
韩氏心中纵然欢喜,可又颇感不悦。
十几个郎中都瞧不好,怎的她就治好了?
当真是邪门了!
可心中即便是气的再狠,也清楚的知道此时不是前去找沈云音事情的时候。
只是她却没想到此事竟然在京城传开了……
红玉酒楼。
周围的人正讨论着某件事——
“那定远侯前些日子病重,去了十几个郎中都瞧不好,你们猜怎么着?最后竟然是他自己女儿为他医治好的!”
“这事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沈二小姐医术了得,别看年纪小,可治病救人可是老道呢!就这事咱们京城人都知道了!”
“没错,我也有所耳闻。那沈二小姐好像常常去同安堂为百姓治病,还不收银子,真真是菩萨心肠。”
“这事我作证,确实是真的!我爹的病就是她治好的,我那天可算是开了眼了,头一回见到什么是药到病除!嘿,真神了!”
……
楼下的几桌客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连带着声音也忍不住放大。
二楼的顾樽坐在雅间,但房门却有意开着。
他手里端着白玉酒杯,脸上敛着笑:“药到病除?有些意思!”
站在一旁的刘慎皱眉:“少爷的意思是……”
顾樽稍稍侧头:“她若真能药到病除,我这病……想必她也有法子医治。”
听闻此言刘慎也就明白过来,抬手一拱:“属下这就安排。”
话落转身就离开了雅间。
顾樽将酒杯放置唇下,仰头喝尽。
纵有醇香的口感,可那辛辣的刺激却还是令他皱了下眉。
酒入喉,香气留于唇齿之间。
他勾唇一笑,喃喃着:“好一个药到病除,我倒是要看看你医术究竟如何!”
……
同安堂门口,前来看病的人多到排起长队。
沈云音带着帷帽,坐在一旁的小桌子前为来此的病患诊脉。
自从父亲准许她外出学医,她每日都会来同安堂,却都不曾见过师父。
但来的次数多了,又因上次救治一妇人的事情被同安堂的伙计留心,前几日就提出让她留下坐堂诊脉。
她一向医者仁心,自然不会拒绝这等事情,只是也说了不收银两,只开方子,随他们去哪里买药都可以。
不过多数是在同安堂顺手就买了。
为面前的老者诊脉后,沈云音拿起笔在纸张上写下一个方子递了过去:“老人家,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前几日受了些风寒。这方子你拿去给药铺,让他们给你拿药。每日煎服,不出三日就好了。”
老人家颤着手接过方子,连声道谢:“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啊!”
沈云音不放心的叮嘱:“若是三日后还未好,老人家再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