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云音刚出了门,准备去给祖母请安,却见两个郎中急匆匆的往定玉堂去。
神色慌张,像是出了事。
定玉堂是父亲的住处,平日里连办公也多是在定玉堂,就连韩氏也不能轻易进入。
难道是父亲有事了?
檀香看出沈云音所想,提脚上前,将近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几日总有郎中前来,还都是去了侯爷住的定玉堂。而且这几日都不见侯爷出来,听闻侯爷身旁的丫鬟说侯爷似是身体不适。”
说罢就看到韩氏的身影,正往定玉堂的方向赶。
但看到沈云音后,韩氏脚下一顿,狠狠地剐了她一眼,这才朝着定玉堂去了。
可门口的家丁却抬手一挡。
“夫人,侯爷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入。”家丁低下了头,不敢与面前的韩氏对视。
韩氏气恼:“侯爷可曾说不让我进去?”
家丁轻轻摇头:“但侯爷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闻言韩氏也没了法子,双手攥着手帕,焦急的看向定玉堂内。
可隔着门什么都看不到,急的在原地来回的跺脚。
沈云音思忖后,正要提脚走近,却被檀香拉了下衣袖。
“姑娘,夫人还在呢,不能过去。”檀香担忧沈云音又被欺负。
沈云音拍了下她的手:“无碍,去问问情况。”
说罢就朝着定玉堂走去,檀香只能紧跟着一起走近。
韩氏一看到沈云音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要不是你,侯爷何至于如此?少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云音置若罔闻,开口询问病情:“我父亲如何了?”
其中一位家丁回答:“侯爷只是有些不适,并无大碍,想必过几日就好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位郎中就从定玉堂内走了出来,还直摇头,嘴里时不时地叹声气。
这一看也不像是无碍的模样!
韩氏吓的脸色登时惨白,急忙询问:“李郎中,侯爷如何了?”
李郎中摇了摇头,抬手一拱:“夫人,二小姐。侯爷高烧不退,这病倒也不难医治。我给开了方子,药也服了,可是却偏不见好。许是我医术过浅,当真是没见过这等病状。还请夫人另请高明吧!”
说完拱着手,身子深鞠躬,行一大礼后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韩氏脚下趔趄,幸得身后的丫鬟扶着。
她嘴里喃喃着:“这可如何是好啊?来了这么多郎中,怎么就不见好呢?这……这莫不是……”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声音也有些发颤。
可一旁的沈云音却已然有了些思绪。
“麻烦二位去与父亲问一句,可否让云音为他诊脉。”
此话一出,韩氏登时冷笑:“呵?你?这几日来了十几位郎中都治不好,你一个女子,又是初学,当真口出狂言!就算侯爷同意了,我也不会准许你去为侯爷诊治的!”
沈云音看着一旁的韩氏,含笑缓道:“母亲,女儿自知医术尚浅,但也只是想尽一份力。倘若诊脉后发觉此病非我能医,我断不会医治。不过,女儿总归是想父亲能早日脱离病痛折磨。难道……这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