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无情我便休,说的多好,像傅清初那样痛快飒爽何尝不是周韵凝所期待的,可惜说这话的人一定不是经历过情爱的。
但是真正的陷入局中,便早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她躲不掉了,周韵凝早就知道跑不开,她没那么洒脱。
不管顾眷深怎么伤她,她有多恨,可这个人就犹如一根荆棘一样狠狠地扎进她的心底,将她戳的千疮百孔,治不好也拔不掉。
早就已经夹杂着她的鲜血溃烂,然后又再次一点点的愈合,融为了一体。
因为哪怕想一想,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要是真的拔出来,她怕是会死吧。
‘嘟嘟嘟…’
电话声打断了周韵凝的思绪,让她一直紧握着的双手开始逐渐的放松。
“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出去了?”傅青山担心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没…”周韵凝沙哑的嗓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清了清嗓子,抹掉眼泪,才继续开口,“咳咳,没出去,清初在房间练习呢!”
“我怎么听你说话的语气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跟师父说,我在那边还有几个熟人。”傅青山顿时忘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关心着周韵凝。
听到师父的关切,周韵凝只觉得愧疚,因为自己让师父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担心。
“真没事,就是没适应这里的时差,有一点着凉了,已经吃药了,快要好啦。”
傅青山听到只是感冒才放心下来,“本来是想找你一起商讨下回国后画展的事情,现在还不急,先好好休息,清初要是烦你了就尽管骂她,这孩子太跳脱了。”
“她现在可听话了。”周韵凝强撑着跟傅青山说笑,生怕师父看出来什么端倪,“对了,您刚才说的什么画展,我怎么不知道。”
提起这个傅青山就有精神了,“回国后,我想帮你办一个个人画展,韵凝你现在的实力是够了,但是还没有在过正式的个人画展,总归是少了点什么。”
没想到师父替自己考虑的那么周全,周韵凝心下感动,不禁懊悔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感情的事情上,觉得更加对不起师父。
挂掉电话,周韵凝拿起画笔,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师父的敦敦教诲,交杂着顾眷深深情款款的眼神。
她的心乱了,再好的颜料也画不出合格的画作来。
“周小姐,出去啊。”穆先生看到周韵凝失魂落魄的从楼上走下去,急忙把人叫住,“我瞧着你的精神不大好。”
周韵凝摆摆手,“多谢关心我没事。”
“对了,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并没有羞辱傅大师的意思,我们年少时曾经认识,所以说话随意了些,请勿见怪。”
周韵凝摇头,“是我的行为过激了,让穆先生看笑话了,您不生气就好。”
随意客套了两句,周韵凝便不想再谈下去,她没什么心情跟这人应酬。
穆先生也看不出她的意图,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却在无意中瞧见周韵凝进了附近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