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摇了摇头,“说说她吧,医生说她有中毒的症状?”
“不错,是一种慢性毒,时间久了会因为心脑血管供血不足猝死,不过她中毒不深,倒没有危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薄司年没有心情去听孩子如何如何,他纠正道,“我只问你,她能不能治得好?”
他眉目间带着愠怒,乔云桥反勾了勾唇,“能,我给她找个中医慢慢调理,可以清除身体里的毒素,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的。”
薄司年这才摆了摆手,“我去看看她,你配药去吧。”
病**,夏凉夜的小脸惨白,比床单还要白几分,看上去就像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让薄司年望而却步,站在离病床一步之外的距离看着她。
就这样站了很久,夏凉夜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男人沉闷的面色,她心中一紧,“你都知道了?”
薄司年还是盯着她,“我说过,不要孩子!”
闻言,夏凉夜蹭的一下从**起身,“你做了什么,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不到三个月,这孩子她都没有感受到过。
薄司年没有说话,但如此难看的脸色,怕是不会留下孩子。
夏凉夜轻轻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的孩子还在不在?你不会打掉他的对吗?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打掉他!”
见薄司年仍旧不语,她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泄了出来,她抓着男人的衣领,双目猩红,“你说啊!我的孩子呢!你告诉我孩子还在不在,算我求你了,行吗?”
眼看着她的膝盖软了下去,薄司年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抱回了**,“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她捂着小腹,“不论我本意想不想要,可他来了,就是我的孩子,作为母亲,我就要拼尽全力保护我的孩子。”
一滴滴泪珠涟涟洒洒的落下,趁着她的脸更苍白虚弱了。
薄司年烦躁的哼出一口长气,不大温柔的抹了抹她的泪珠,“别哭了,云桥说只是胎位不正。”
夏凉夜的眼泪戛然而止,“你……真的没有打掉他?”
薄司年扫了她一眼,“你要是想他保不住,就尽管和我哭闹。”
这一系列的翻转来的太过突然,夏凉夜还没从伤痛中回过神来,一时喜极而泣,紧紧捂着小腹,她的孩子还在,还在……
见她这副模样,薄司年摇了摇头,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乔云桥就斜靠在走廊里等着他,“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发现,原来女人为了孩子,真的可以豁出命去不要?”
“你想说什么?”
“阿年,在医院里,生老病死是常态,这些我比你看的更多,对于女人来说,孩子就等同于性命,既然老天爷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就是你们父子的缘分,当然,如果你不在意嫂子的死活,作为父亲,你也有权打掉这个孩子。”
这话说的明白,薄司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夏凉夜,她扶着小腹不知道在说什么,那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摇了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