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动了动手，程羽铭会意地双手握住，那双手冰凉地像是冰块，一点儿温度也没有，皮肤光滑，柔弱娇小。

“我……”张梓雯微微摇了摇头，“能回答……

我最后一个问题吗……”程羽铭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你到底……

有没有……

喜欢过我……”她的眼里忽然闪出了光芒，却犹如回光返照，让人心痛。

“当然！

当然！

我喜欢你！

喜欢啊！”

程羽铭带着哭腔，他紧紧握住张梓雯的手。

“我……

就知道……

那天晚上……

你在……

骗我……”张梓雯眯着眼睛，露出月牙的微笑，高兴的像是个孩子。

程羽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气都喘不上来。

“真高兴啊……

真的……”她的眼睛开始流出泪水，顺着眼角一路滴落在程羽铭的手背上。

“我的……

父母……

会不会……

很伤心……”即便到了现在，她还在关系着别人，“但是……

我……

不后……

悔……”她猛烈地咳了几声，声音愈来愈小，几乎听不见了。

“别说了！

真的别说了！”

程羽铭摇着头，眼泪不要命地留下来，他多希望在这里躺着的是自己，至少不用为此而心伤。

突然，张梓雯的手轻轻拉了他一下，程羽铭低下头附耳在她的嘴旁。

“好好……

对待……

薇……

微微……

答应我……

好吗……

我……

又不是……

傻子……

怎么……

看不出……

她的……

心思呢……”“我会的！

我会的！”

“那就……

足够了……”张梓雯微微弥合着眼睛，露出笑容，像是一只熟睡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走了，永远的，毫不知情的，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