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我就是窝囊的那个。”
程羽铭说,“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就别整这种心灵鸡汤了,我是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啊!
我就一根废柴啊!
这大家都知道的。”
“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
克莱尔问出这种让程羽铭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如果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那还能指望谁啊?
“我肯定了解……
吧。”
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信了。
“你真的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
克莱尔暗金色眼睛盯着他,“记得我和你说过吗?
这份逃避和犹豫会害了你的。
魔术协会的人是不能相信的,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程羽铭一愣一愣地点着头,似乎是听懂了。
……
另一头。
艾莫兰德和乌娜悄悄地摸到了平台上,这里可比想象中要看上去大得多,那根柱子屹立在最终间,神秘的纹路刻画在沙土之上,幽蓝的光芒混着猩红的血液缓缓流淌。
这是一场残忍而血腥的献祭仪式,被献祭的对象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淌而出,却无可奈何,真是没有人性的方式,对于被献祭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献祭是一场不可逆的神圣仪式,打断它的唯一办法就是带走“祭品”。
这是克莱尔告诉他们的,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男孩儿什么都知道,他们也没理由不去相信他。
“嘿,你们没事吧?”
艾莫兰德探头探脑地冒了出来。
“艾莫兰德老师……”爱德垂着无神的双眼,过度的失血已经让他虚弱的可怕,那张苍白的脸挤出了一个笑容。
乌娜哭着扑了上来,抱住爱德小声地抽泣。
“原来你们两个……”艾莫兰德恍然大悟地看着两个人,乌娜和艾莫兰德都红着脸低下头去。
“别紧张,学校讲究自由恋爱的嘛。”
艾莫兰德扭过头去,看着卡莲。
卡莲依旧板着那张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任由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仿佛那不是从自己身上流淌下来的。
“铭呢?”
她轻声问,也只有在提到程羽铭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一丝柔和。
“在拖延时间。”
艾莫兰德如实回答着。
“不行!
这很危险!
怪物很强!”
她担忧地叫出声。
“放心啦,我们学校的那位新老师在跟着他呢。”
艾莫兰德绕道柱子旁边,想要找到解开锁链的办法。
听到这,卡莲沉着的心放了下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那只恶魔确实是保护程羽铭最好的对象,她知道克莱尔究竟有多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会比她弱。
艾莫兰德幽怨地在心里抱怨着,真好啊,这都成双成对的来出任务了,这让他这个单身狗猛吃多少暴击狗粮啊!
这队里就他和克莱尔两个单身汉,但是看克莱尔的样子肯定很多女孩儿们追捧,谁不喜欢有权有势长得又帅脾气又好懂得还多的男生啊!
他要是个女生早就倒贴上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使劲地拉扯着那冰冷的铁链,无论他如何用力,铁链都纹丝不动。
他的额头渗出汗来,程羽铭告诉他,他们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也就是说五分钟以后无论成功与否,他们必须选择撤退,而现在距离那个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是阵法凝结的法则锁链,是不可能用蛮力打破的。”
爱德沙哑地说着。
“那怎么办?”
乌娜发出惊呼,掩面流泪。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坏这个阵法。”
艾莫兰德凝重地望着地面复杂的回路,这绝对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复杂的阵法,像是万花筒般让人眼花缭乱。
这种“献祭”的阵法,一旦运行就不会停止,想要破解必须找到所谓的“阵眼”。
“我试试。”
艾莫兰德咬着牙说。
“小心点,不要碰到那些蓝色的东西。”
卡莲淡淡地提醒着。
“我也去!”
乌娜说。
“不用了,太危险了。”
艾莫兰德推了推眼镜,背过身去,衣服即将慷慨赴义的模样,“我们不能再有无谓的牺牲了。”
说着他径直地走了出去,宛若一名夕阳下的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