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苏黎言了然：“谢谢你想出这样的话来骗我，不过你喜欢谁对我来说无所谓。你似乎模糊了重点，我来是来拿你应该给我的人鱼之心的。”

顾宸野直接了当说道：“你明明还在乎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谈一谈呢？”

“谈一谈？我们结婚那么多年，每次你深夜回来，因为白家母女爽约回来，我都很想和你谈一谈，可是你和谈了吗？”

苏黎言拉着顾宸野出去，指着楼下的沙发：“我在那张沙发上等你多少回，你记得清吗？”

顾宸野还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回家，苏黎言都会在。

这样时间久了，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苏黎言会这样一辈子。

“你对白家的尊重，感激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早知道身为你的妻子，必须和你一起承担她们的无理取闹，任性妄为，我宁愿死都不开始这段婚姻。”

这的确是苏黎言的真实想法。

没结婚之前，就有人提醒过苏黎言，白家不好相处。

白母等于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婆婆”，况且这个“婆婆”还有一个崇拜顾宸野的适龄女儿，嫁过去一定会受苦的。

那个时候她还很天真的以为，结婚是她和顾宸野两个人的事情，就算白母想为难她，顾宸野也会帮她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天真。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每天等你却等不回你的日子，不管你现在想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回头。你不懂我在做什么，不清不楚就想多管闲事，我只会越来越厌恶你。”

苏黎言越是回忆过去，远离顾宸野的心就越坚定。

她不否认自己是因为惧怕才远离顾宸野的，惧怕他再费尽心思的让她回到那段婚姻里面受罪。

所以她拼尽全力的想逃离，厌恶顾宸野，也是厌恶一次一次心软和动心的自己。

是苦还没受够？还在小巷和那个男人的婚姻。

“我想好好和你谈一谈。”

苏黎言看顾宸野还坚持：“想和我好好谈谈也得有条件吧，你记得住我的生日吗？我们结婚纪念日，你知道我们结婚那么多年没有一次好好过过结婚纪念日，就是因为你的好妹妹好老师，总是生病。”

她紧捏着围栏，克制住自己想落泪的冲动：“我有一次揭发她们，你却说我无理取闹。我每一次向你表达我的不满，委屈，你总觉得我任性妄为。”

这些过去的委屈，她不想提起来，可顾宸野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她心寒。

“你看，就你现在这个表情。你是不是觉得翻旧账的我很无语，以你的智商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计较这些事情。就算她们是装的，那又怎么样呢？”

苏黎言看顾宸野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彻底绝望：“你觉得万一要真的呢？所以你每次都去，却不想想我的感受，你连一句抱歉都不肯对我说。”

顾宸野看着苏黎言落泪，想上前帮她擦一擦。

在知道白柔柔眼睛坏了是假的的时候，在知道白柔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的时候，他曾经回想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

是不是他真的错怪她了，可他不敢回想，好像想了，苏黎言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今天，或者发生车祸的那天，苏黎言已经把伤口撕开给他看了。

“我和你说过，如果只是你老师一家难缠，你和我是一条心，我怎么也能熬过来。可是，不是这样的。”

苏黎言胡乱的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你公司的员工，你的合作方对我的轻视，你老师一家的嚣张，都是因为你对我不够重视导致的，从而得知，你从内心是厌恶我的。”

顾宸野想否定：“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