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柔哭了半个多小时，才稍微冷静下来：“是苏黎言，都是她。从她和师兄离婚开始，不，从她出现在师兄的生命里开始，就一直阻碍我和师兄。”

她咬紧牙关说道：“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苏黎言和顾宸野去了一趟苏氏，然后拒绝了他的接送，自己回了家。

她刚进门就被萧蔷抱住：“恭喜你啊，终于让白柔柔自食恶果了。”

“嗯。”

苏黎言想起顾宸野那句“你变了”，就高兴不起来。

她勉强一笑；“你要出去？”

“是，去接你儿子啊，我和他说好了今天带他去机器人上菜的餐厅吃饭。”

萧蔷冲她眨眨眼睛：“对了，傅总来了，就在楼上书房，你赶紧去见见，我走了。”

说着她就离开了。

苏黎言看着萧蔷还是没放弃做媒的想法，就叹了口气。

她快步上楼，刚进门就询问傅君儒：“是有什么进展了吗？”

“嗯，爷爷送了点吃的过来，我们边吃边说。”

说话场所就从书房转到了餐桌。

苏黎言夹了一个虎皮凤爪，看向傅君儒。

“紫都那个合同不查还好，一查有不少人牵扯在其中，你熟悉的许氏，还有作为中间人的秦家。”

苏黎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刚要打开，就被傅君儒拿走，换了瓶常温的。

她看着手中的常温可乐，只能接受现实：“秦家如果真的看中这个项目，为什么不自己投？”

秦老爷子可是站在风口上的人，紫都这个项目竟然只甘愿做中间人？

“因为不是秦爷爷看中的项目，而是秦雨薇的父亲。”

“秦国升吗？”

苏黎言喝了口可乐：“我之前还没和顾宸野离婚的时候去秦家的次数不少，近几年秦国升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

“因为他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傅君儒刚说完，苏黎言就质疑：“不可能，前段时间和顾氏的合作就是秦国升一手促成的，他……”

“他本人有亲自来吗？”

苏黎言回忆起最近见到秦国升的时间，大概两三年前。

“他是因为什么成为了植物人？为什么秦家还做出他还活生生的假象？”

她提问，可是没有人能回答。

“我得去见见他。”

傅君儒不赞同：“这样做太危险了。”

“如果我危险了，那就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我只是去看看安保严不严格，不打算闯进去。”

苏黎言又开了一瓶可乐，一本正经的递给傅君儒：“我保证。”

傅君儒拿她没办法，把地址给了苏黎言。

苏黎言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穿着长风衣带着口罩来到了这家位于半山腰的私人医院。

“您好，请问您来这里是？”

“你好，我有个朋友的父亲突然中风成为了植物人，她听说你们这里有针对这方面的研究和治疗，想过来了解。”

她边说，眼睛借着墨镜的遮挡看向四周。

服务台旁边的走廊，也就五米，竟然有四个在明面上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