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桐夹的正是第二颗饺子,秦牧舟不自觉地嗦了一下筷子尖尖。
早膳吃完,郁景桐直接带着李不惜走了:“我检查一下不惜的功课。”
走得远远的,刻意从右边绕出去,汤清逸的另一边。
等到郁景桐一走,秦牧舟沉了脸:“汤清逸,你疯了?”
另外两人没料到秦牧舟会突然冲人发难,皆是惊奇地看过来,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看戏心情。
打起来,打起来!
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他们就有机会了。
汤清逸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饺子,抬眸看向秦牧舟:“那不然呢?永远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师尊身边?”
秦牧舟:“那你也不能直接挑明啊,凡事讲求一个循序渐进,你是挑明了,惹得师尊开始疏离我们了。”汤清逸怎么做是不管他事,但现在的局面是汤清逸的选择引起的连锁反应,已经波及到其他人了。
文澜和烛白做不到隔岸观火了,烛白急切地问道:“你跟师尊表白了?”
文澜要想得更深一些,难怪今日师尊总是在刻意躲避他们的视线:“师尊拒绝你了吗?”
汤清逸嘴角抽抽,文澜总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精准地戳中他的痛脚:“拒绝了,但没完全拒绝。”绝不能让这只老狐狸得逞,他才不会给文澜笑话他的机会。
文澜没有接着说,若有所思地阖眸沉思,烛白靠在椅子上,泄愤似地把用筷子戳了戳碗:“都怪你,师尊开始警惕我们了。”嘟嘟囔囔,说着还瞪了汤清逸一眼。
汤清逸讪讪一笑,他自知此事是他冲动了,也不与烛白置气,秦牧舟也是一脸忧色。
文澜却道:“不一定是坏事。”
烛白不可置信:“你脑子被驴踢啦?还是被秦牧舟踢了。”
秦·驴·牧舟:说话请好好说话,不要人身攻击别人好吗?
文澜的狐狸眼扫过烛白落在秦牧舟的身上:“清逸同师尊摊牌了,但是师尊并没有在明面上疏远他,甚至有种无所谓的感觉,我们一直被困与师尊与徒弟的关系中,师尊只会拿我们当小孩子,当晚辈。”
三个人都听懂了文澜的意思,只要他们告白了,总归是不一样了。
汤清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都说了,我是对的。”
秦牧舟看不下去,一巴掌糊在了得意洋洋的后脑勺上:“闭嘴吧。”
文澜也对这种马后炮的行为非常反感,乐见其成:“所以……”
烛白抢过了他的话头:“我也要跟师尊告白!”说罢兴冲冲地就要去准备。
秦牧舟从来不打没准备的战,既然大家都决定要表明心意了,那他便要与众不同,从几个人中脱颖而出。
手指不自觉地捏上了腰间的那枚丑香囊,香囊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今年新开的桂花。
郁景桐偏爱花,或许是每个女孩子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