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狠了,呼啦呼啦直扯人的发丝,卷起来,赵大叔就站在门口,人们下意识把那块地空出来了,现在不时有人给送饭送衣物被褥,这么明显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不满:“赵大叔,你站那边做什么?”
“就是啊,挡着别人的路做什么。”
赵大叔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夜间风大,我挡着些。”
一时间,只听得寒风掠过的风声,一声又一声,沉默片刻几个男人默默走过去,站在了赵大叔旁边,很快门口围了一圈人,一圈又一圈,密不透风,后来的饭和被褥都是被门口的人一个一个传进屋子里的。
郁景桐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却见那边小郎中开了窗,嘟嘟囔囔:“怎么这么热。”
看着门口围成一圈的糙汉子,郁景桐默默收了法术,这儿暂时也没什么了,相见的人见不了,也不需要她帮什么,郁景桐稍一寻思就近找了个客栈歇下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屋外更冷上几分,晚上下了雪,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银白的世界,郁景桐偏好楼层高的住所,这会儿坐在窗棂上,前倾身子,早市的闹市景象,尽收眼底。
叫卖吆喝的声音一如既往,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昨日之事只能从聊天打趣的人嘴里能隐约窥见一二。
郁景桐干脆就从窗户一跃而下,猎猎寒风在耳边刮过,郁景桐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跳楼那么刺激的玩法,会被抓的,被她魔宫的人抓,多没面儿,影响社会秩序罪,她给魔宫的事务所都给了一本法律的书,其中一条就是拥有灵力魔气者做出引起群众恐慌的事情,该抓就抓。
并不想被抓进去溜一圈,她隐身跳的,今天那郎中应该有时间了。
郁景桐走过那炸串店的时候,瞧见了个眼熟的人,那少年正好接过烤串,转身跟郁景桐来了个对视:“恩公!”
想起来了,收拾采花大盗白玉骨时的那个哥哥。
被认出来了,郁景桐也不能熟若无睹,少年眼睛仿佛盛着万千的星辰,疾跑到郁景桐的面前:“恩公,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你。”
“挺巧的。”郁景桐百无聊赖地想着,你也跑挺远的。
“恩公,您叫什么啊,上次急,都忘了问,对了我姓谢,叫谢元,恩公若是不介意叫我小汤圆也行。”
谢元开心得紧,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璀璨,十分的自来熟。
“小汤圆?”郁景桐有些疑惑。
“啊,小时候长得圆润了些,家母就给我取了这个小名。”谢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足尖,郁景桐并没有深究的意思,点点头:“郁景桐。”
“哦,我就猜您会是。”谢元嘿嘿一笑,一副自豪的模样,郁景桐来了丝兴趣:“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