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笑得跟个狐狸一样,走到烛白身边,一伸手,掏了几本书出来,烛白贴身藏着,刚刚文澜跟他闹的时候摸到了,还在想这小子为什么不放在乾坤袋里面。
郁景桐的眼神让烛白有些无地自容,抢过书,还没藏起来,另一头就被郁景桐拉住了,两边都用眼神表示不会放手,最后还是烛白泄了力,突然撒了手,还在暗自较劲的郁景桐脸色一变,稳住自己的身形。
这臭小子都不说一声,郁景桐打开书,干干净净,跟烛白那张脸有得一拼。
“这难道是本天书吗?皇帝的新书?我怎么看不到笔记?”
郁景桐拿到书反反复复地翻了几遍,这书不仅没笔记,还新,比蜡笔小新还新。
“你能闻到一股知识的清香吗?”
烛白乖巧凝视:“什么?”
“这股味道还很新。”
烛白不说话了,郁景桐把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茶杯:“说吧,为什么。”
出乎意料的,烛白咬紧嘴巴,不置一词,郁景桐疑惑地看向他,就看见一滴晶莹的泪水砸在地上,郁景桐顿在了半空:“怎么回事儿?”
“没,没有。”烛白倔强地伸手拂去了脸上的泪水:“汗水,爬上来太累了。”
郁景桐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烛白的手,掏出帕子擦了擦,烛白顺势又扑在郁景桐怀里,郁景桐伸手去捞,摸到一手湿润,不忍心了,三个师兄弟握着甜点的手也顿住了,手忙脚乱地过来。
文澜更是不知所措:“不是,我不拿你书了好不好。”
几个人只看得见烛白撅着的屁股和一个后脑勺,圆润的后脑勺摇了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着交代前因后果。
他去了清风书院,一心向上,认真学习,加上他本就聪颖,学业遥遥领先,这次回来之前的模拟考,他又考了很高的分数,甚至解了一个很难的阵法。
那些本来就对他不满的人,积怨在心,把他的书全部烧了,宿舍里的被褥那些也被抱出来烧了,这些人是在烛白不在的时候做的,他回来只看到一堆残骸了,问谁都不说,他去找学院的教师。
“他们都不管……”烛白说着还打了个哭嗝,郁景桐手里的茶杯再一次光荣牺牲,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烛白靠着更舒服。
“都有谁?你记得的说出来。”郁景桐轻轻拍着烛白的后背给人顺着气,语气坚定。
“你走之前我就说过,不管谁欺负你,我都是你的后盾,他们烧你的书,我烧他们家。”
郁景桐另一只手握紧了烛白的手,让他相信自己是说道做到的,文澜拿出了腰间别着的针:“你说我去给他下毒……”接触到郁景桐的目光瞬间改口:“下痒痒药。”
汤清逸:“你应该用钱去雇杀手,以牙还牙。”
烛白顿住了:“钱也被烧了。”
汤清逸炸毛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外面冲:“报上名来,我去收了他。”动他什么东西都可以,钱动不得,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