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洛鱼川的话,将军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我可是北境的将军,他们都是我的部下,军令如山,他们怎么敢对我动手,你这一回恐怕是失算了。”
“军令的确如山,可如今你所在的地方不是北境,而是我朝境内。你们的军令,对他们可未必奏效。”洛鱼川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人已经缓缓朝着后方退去。
只因从她的角度已经可以看到后方那些因为瘙痒而双眼赤红的士兵们,已经纷纷将目光对准了那位自大的将军,并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向来对人的心理把握的很准,之前那位将军居然会那那些人的家人来威胁,如此残暴的将军,想必平日里定然也做过不少让人愤恨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便反其道而行之,果然奏效。
似乎是感受到了从后方传来的那些目光,将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凛,往后回看便看到一把长剑已经落在了后方不远处。
来不及开口说话,直接纵身就朝着旁边一跃,那长剑才没有劈中他的身子。只是这一剑算是避过去了,可是随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剑。
一阵腾挪跳跃之后,将军明显体力也有些不支起来,一边对抗一边大声喊着:“你们都疯了不成?我可是你们将军,若是让北境人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的家人必然会为你们所不齿。”
话音刚出口便湮没在这群人之中,所有人都仿佛杀红了眼,完全没有想要停手的想法。
眼看着将军已经逼到了陌路,洛鱼川直接抽走旁边一位士兵的长剑,双足一点,直接就飞身过去。
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剑将头颅所砍下,抓住上方的头发便直接又飞回了马车前。
“将这头颅用布帛给包好,等明日到了军营,便给敌军一个惊喜。”洛鱼川话音落下,便将长剑与头颅齐齐朝着旁边的隐卫丢去。
就在她准备开口安抚剩下的那些北境士兵时,一阵冷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所有剩下的北境士兵,直接杀无赦!”
这话落下,刚经历了一场恶斗的北境士兵们纷纷惊恐万分,立即朝着洛鱼川的方向望了过去。
洛鱼川也颇为不满地朝着马车内的人吼了起来:“皇上,刚刚臣妻可是答应了这些人,若是他们取下了那人的头颅,便让他们成为我朝人,再不上战场。您可千万不能失信于人啊。”
“呵呵,失信?”一阵冷笑从他的嘴里传出,又一段绝望的话直接落在那些北境士兵的心中,“朕何时答应了他们?所有的话都是你所说,与朕有何关系。再说了,刚才在场的士兵都看得清清楚楚,真正将那将军首级取下来的人,可是你,并非这些北境士兵中的任何一人。所以,不管是哪一条,他们都没有办法成为我朝人。”
话音落下,早已将这些北境士兵所包围的将士们已经手起刀落,将面前这些人统统斩杀。
洛鱼川看着这嗜血的一幕,本想上前阻拦,可那些隐卫此时就如同几座大山,不管她朝着哪个方向移动,都始终挡在前方,最终只能看着所有北境的将士在自己的面前惨死。
直到所有的人都死去,隐士这才让开。
洛鱼川气冲冲地冲入马车之中,直接开骂:“你身为一国之君,为何依旧如此残忍?此前你说为了将士们不愿一人逃走,我还以为成为新帝的你当真变了不少,可没想到你依旧是如此残忍、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