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是管她叫老师这不假。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明白唐欢这样的才能，想要超过她的话，最多只用三年。

那时候的林湘南原本就已经慌了，当然她不能说，自己做这一切全都是受到了沈柔的蛊惑。

因为她自己很清楚心底的卑劣，沈柔从来都不是那个推波助澜的助力，她只是在适当的时间内，说出了她心底的声音，给了她做这件上台面的事情的时候，多了一个理由而已。

让她毁掉唐欢的衣服，害她差点就不能按时完成设计展，这从一开始就只是她自己的心魔在作祟。

如果说林湘南的心底还算是有一点点的良知的话，那大概就是，当初看着唐欢在最后的两个小时之内，依旧不愿意放弃设计展。

甚至从新做出来一件新的衣服，最后一举成功之际，她心底第一时间的想法，不是痛恨，而是庆幸。

同时，那时候看着唐欢关键时刻依旧不愿意放弃的样子，也的确是深深的触动了她。

直到后来，想起那些事情，她也很清楚她的本意不是伤害任何人。

而是在很清楚自己想要成功的话，能够依靠的就绝对不能仅仅只是凌婵身为上司，或者是凌家人的赏识这个理由。

她需要自己在这个公司，能够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位置。

“你知道吗，在我搬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之前，我都已经和凌川说好了，能够接替我，成为设计部总监的接班人，只能是你……”

“凌……凌老师！”

凌婵的话，让凌湘南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悔恨的眼泪却在这一瞬如同是决堤的洪水一般。

凌婵疲惫的摇摇头：“你当初刚来公司的时候，也是如同是这帮孩子们一样的年纪。那时候你总是喜欢叫我老师。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十六年。”

凌婵喃喃自语之际，眼眶也不由自主的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