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以为，凌子扬只是一时间忘不了那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是为了交代自己。

或者他们这样的人，原本就是沽名钓誉，说不定就是为了立一个深情的人设。

她就不相信，她那里比不上那个和他同床共枕了七八年，早就应该已经让他腻了的女人。

她更加不相信，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身边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还可以坚持多长时间的。

只是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凌子扬和别的男人，根本就不同。

凌子扬当然知道，沈娟的心思。只是他更加明白她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应该让自己放在心上的东西。

他只知道沈娟不是个傻子，今天即便是自己走了，她自然是知道要怎么跟孩子们说。甚至，现在凌浩和凌菲菲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也不像是之前那么不能接受了。

凌子扬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窗外，脸上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

熬着吧，再过个一两年，他就可以从这场噩梦里清醒过来了。

沈娟看凌菲菲和凌浩下来，原本因为凌子扬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脚步而泛起的慌张，也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她知道，凌子扬就是再坚持，但是他是个会在乎自己的孩子的感受的父亲，只要孩子们开口留他，他今天就一定不会离开。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凌菲菲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门口就响起了佣人吃惊的声音

“大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凌川在佣人的惊呼中，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要知道，凌川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沈娟也愣了愣，想到凌子扬都还在。习惯性的，马上就带上了几分温柔的笑容：“阿川，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正好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