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起了些兴味，说：“竟然被你们猜出来些门道，可惜……不全对。”

原霁空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什么意思？”

邪王的目光凝聚在了原霁空身上，轻笑一声，“发现了？”

原霁空似乎确信了心中的想法，但又有了更深的疑惑。

原霁空的灵域在接触到邪王的灵魄时，发现他灵魄强悍浑厚，却只有一缕魂源。更让原霁空诧异的是他的灵息……抛开那层诡异的邪气，他的灵息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言霖月忍不住问：“原老头，怎么回事？”

原霁空漆黑的瞳孔微闪，有些犹豫。

“我，才是钺的转世……”

言霖月觉得原霁空不应该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什么？原老头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是钺的转世！”

难道络樱谷里，自己死前看见的那张与钺重合的脸不是幻觉？那双同样漆黑如深夜的眸子也不是巧合？

可每一世都忠诚追随释青的尘夜怎么会爱上我？！

难道自己是……不可能，圣主已经自毁灵魄无法轮回，怎么会在生界转世？

言霖月的心里现在乱极了，身边之人都是些什么身份？自己真与释青有关吗？她现在看到虞止，脑海里都莫名跳出了一个名字……云念。

“那邪王呢？他又是谁？”言霖月指着邪王，指尖有些颤抖。

原霁空对上言霖月慌乱的眼神，心里对她的真实身份也有了猜测。云城里，自己对她的确是一见钟情……她拿出冰魄的那一刻，自己古怪的反应更是应证了这一点。

原霁空回答：“他也是钺王，不过不是真正的钺王。”

言霖月似乎明白了什么。

邪王不以为意地说：“本王确实不算真正的钺王，却是钺王最应该成为的模样。本王是他最深的执念，简称……心魔。”

言霖月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钺在百里笙面前与背后判若两人。一个是无邪无念时的他，一个是历经黑暗的他……人格分裂。

虞止知晓了邪王与原霁空的真实身份后反应没有言霖月那样剧烈，只淡淡地对原霁空说了一句：“无怪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那样的心生厌恶。”

言霖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邪王：“所以，你存在的意义就是用阵法复活，然后完成钺王未竟的心愿一统三界，是么？”

邪王欣赏着众人各异的神色，觉得有趣，便极为耐心地说：“对了，可惜又只答对一半。”

三人全都紧盯着邪王。

邪王苍白的指尖指向原霁空，缓缓说：“首先，只要吞噬了他，本王就可摆脱烛离的束缚重临世间！其次，阵法并不是为了复活本王……因为钺王的执念不仅是得天下，还有得到百里笙。这聚魂阵，是本王为她而精心准备的。现在阵法已成，只差最后一步了……”

邪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同看见了胜利曙光的将军。

他贪婪地盯着原霁空，“本王要得到你的躯体与魂源，亲自完成阵法的最后启动步骤。然后，笙儿就能回来了。积蓄多年力量，本王也将重现于世，一统东华！”

言霖月下意识护在原霁空身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凭你们，还拦不住本王。”

语毕，一股远超化神阶的强大力量爆发，将三人都震开数步。

虞止凝重地说：“羽化阶后期……”

他最佳状态下也不过羽化阶中期。

“怕了？可惜已经没有退路。”

三人这才发现刚刚那股力量激发了另一个庞大的阵法。整个洞穴被巨大的光幕笼罩，死气纵横。不仅限制了人的进出，还压制了言霖月和虞止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