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言姐。”

吃完饭，言霖月正要和塞纳达一起去收拾，原霁空一把将她拽住。

“别走，陪着我。”

言霖月无语地说：“我又不是要跑，只是收个碗而已。”

“可你当初就说过，你不会跑的。结果一不注意你就……”

言霖月像哄孩子一样，“好好好，我不走。你别像个大孩子一样拽着我了好不好？”

原霁空松开了手，言霖月又坐下来，无奈地看向他。塞纳达和鸷鸟很识趣地收拾完东西火速撤离。

“原老头，对不起，我没能早些赶回来。”言霖月伸手将他那缕额发顺到耳后。

原霁空抓住了她的手腕，轻缓地说：“不要跟我道歉，是我没能守护好你。以后不要随便逃离我的视线了好吗……我会崩溃的。”

言霖月突然说不出那些要责备他的后话了。

原霁空是因为自己才犯下那些错事。世人皆可指责他，唯独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怪罪的。自己应该站在他身边，与他共同承担这些罪果……

她站起来将原霁空的脑袋靠在自己心口，“可是，我还有仇没有报……我必须回圣域一趟。”

“我跟你一起。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丢下我。”

“不行，你有冥族血统，很可能会遭到族人围攻。你去了处境会比我还危险。”

“你陷入危险，才是我最大的危险。”原霁空抬起头认真地说。

言霖月看见了原霁空眼中的乞求，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可是……”

“再相信我一次好吗？这次我一定会护好你，我保证。”

傻瓜，正是因为知道你会拼命才不敢让你去啊。你怕我出事，我又何尝不是怕你为此丧命？对不起，只能再抛下你一次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没回来，万万不可再做傻事了。

她回答：“好。”

原霁空紧紧盯着言霖月，在确认她这话的真实性。可惜，言霖月虽然笑着安抚，他却从言霖月眼中得到了一个相反的答案。

言霖月在苦木堂又住了三天。这期间她什么也没干，就成天牵着原霁空四处溜达，给他讲些生界的事情。从自己国家的教育制度到各种科技产品，从历史名人到各国人文……全是些新鲜的东西。

原霁空似乎也对生界充满了向往，甚至提出将来想和言霖月一起去生界看看。言霖月也笑着应下了，说等自己空间之力强大到足以无视一切空间位阻时，就带原霁空回生界玩。

可这天晚上，言霖月趁原霁空睡熟，在他身上下了昏睡的咒印。起身穿好衣服，留下一封灵信之后，她毅然捏碎了那枚幻空珠。

夜色中亮起一双比夜还深的黑眸。

原霁空用灵力强行破开了那个下了多层的咒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趁着传送阵法还未消散，他化作一道黑影，迅速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