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回到轩辕堂，言霖月身上滴水未沾。

她灵域一扫，发现东方奕在后院修炼，堂主在书房看书。她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绕过后院来到堂主的书房。

“扣扣扣。”

言霖月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探进一个脑袋。

堂主见她来了，温声问：“小言，你找我？可是最近又想出新菜，需要采购食材？”

言霖月摇了摇头，走进来。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纠结一会，她说：“东方伯伯，其实我来是想找你借点书看。我那屋里的书我都看完了。”

“看完了？这么快？”

言霖月确实刚刚好看完了，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其实小言你本应不是一般的姑娘……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况且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不识字。让你在我这轩辕堂当了这么久的厨娘，委屈你了……”

“东方伯伯，我喜欢做饭，一点都不委屈。而且你们人都很好，我过得也非常开心，我还要谢谢您收留我呢。”言霖月没有否认自己身份不凡这件事。

堂主摆了摆手，又说：“你想借什么书？这里的书你都可以看，只要及时归还，拿走多少都可以。”

“不，我只借一本就好了。”

堂主点点头，“你随意就好。”

“谢谢东方伯伯！”

言霖月在书房内假装随意地转起来，走到那锦盒边后，故作惊讶地指着它，问：“东方伯伯，这个是什么呀？”

堂主回忆了一下，才说：“这里面装着本有些不一般的书。它是我祖辈一位散修在游历人界时，捡到的一本笔记。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根本没人能看明白到底写的什么。但这本子被下了保护的咒印，先人都觉得应是什么秘籍，便当做藏品收藏起来，至今不腐。”

“这……竟是一件藏品？”

东方堂主见言霖月对这锦盒里的东西颇感兴趣，说：“小言要是想看看，也是可以的。你如此聪慧，说不定能从里面看出什么门道。”

堂主竟然这么好说话！

言霖月惊喜过望，连连道谢：“多谢东方伯伯！我确实对这些奇书很感兴趣！那我就借走啦，等看完了一定及时归还！”

“嗯。”堂主点了点头。

他倒不怕言霖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这本书除了外观独特，实在没有被先人研究出个什么名堂。

回到了自己那间临水的小屋，言霖月坐在窗边，颇有仪式感地翻开了那本白皮的笔记本。第一页的一段话立即让她如遭雷击。

“世间之伟力莫过于空间之术……本王已掌此力十五载，仔细钻研，初窥其玄妙之处。耗时颇久，终有所获，现整合其机理如下……”

她莫名想起了将自己带过来的那道裂隙。

言霖月急忙翻开了后面，细细品味着书主人所创的每一个陌生词汇。如果她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书的主人对空间之力详细摸索后总结出的经验与规律。

言霖月小心地念着，不肯错过每一个字：“沉默状态，息于灵魄……激活状态，续以灵力转化后方可使用……空间位阻之强弱，视距离之远近与是否有空间墙之阻隔而定……”

“诞生之际，神族血脉有凝聚高等灵魄之效。灵魄反之淬炼凡体，延年益寿，百毒不侵……空间之力偶现于皇室，随灵魄之壮大而强盛……”

神族……言霖月脑海里又有一部分关于神族、人族、冥族的恩怨纠葛的记忆复苏了。她现在已经渐渐习惯这种突然想起些什么东西的状况，内心毫无波澜。

等她翻阅完整本，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糟了！忘了做饭！”

言霖月腾地跳起来，冲向了厨房。不过里面的厨子告知言霖月，今日她未及时做饭，堂主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随便让他来做一顿。言霖月松了口气，东方伯伯应该是知道自己在钻研这本奇书吧……于是她又魂不守舍地回了屋，继续反复品读书中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