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霖月推开门看见尹思源正盘坐**调养身体。虞止优雅地坐在靠窗的美人椅上,轻轻擦拭那晶莹剔透的白玉笛。
言霖月依稀记得,这笛子似乎是百里笙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虞止前辈,辛苦你了。夺灵者没有来过吧?”
“无事,这里一直无人进来。”
虞止清冽好听的嗓音在冬日让人如沐春风。
言霖月对上那双含情目,瞬间想起子楠小时候眼型圆润,总是亮晶晶的像极了小鹿,她一时陷入了回忆。
“惜言姑娘,怎么了?”虞止被盯了许久,却并未恼怒,只是温和地问她。
“不知羞耻。”原霁空脸色阴沉声音极小,但大家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言霖月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脸色有些发红,连连跟虞止道歉。
原老头怎么了?今早起来又一夜回到改革前,对自己的语气甚至比初见时还要冷漠刻薄。该不会是昨晚雪池里被占了便宜不高兴吧?可昨晚他不是还坦然得很吗?怪人。
尹思源还处于修养状态,不知道众人的交谈。
言霖月很快镇静下来,“虞止前辈,我们发现了些事情。”
于是言霖月跟虞止详细的说了他们如何来了风华阁、发现了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她怀疑风华阁阁主就是夺灵者。
“既然这样,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见一见那阁主。”
“好,什么时候?”
“就明日吧,先等他恢复。”虞止看向紧闭双眼的尹思源。
这时尹思源恰好睁开眼,从调息状态中脱离出来。他缓缓下床,整理了一番衣袍,对三人说:“多谢三位。我已经恢复了大半,明日便可自行离去。”
“不必客气,见人有难理当相助。”言霖月回答。
“只是……如今我已不知该何去何从。”尹思源有些伤感。
“为何?你不是藏宗主的师兄吗?应该回乾灵宗呀。”言霖月替虞止和原霁空问出了心中所惑。
“曾经是,现在、以后都不是了。”尹思源神色复杂。
他解释道:“臧海出生于农户家庭,自小自尊心极强,心思颇深,敏感多疑。表面上活泼善谈,是个谦谦君子,可只有我知道他背地里干过的那些龌龊事……”
他叹了口气,“当初臧海因恨杀死小师妹,被我发现,他苦苦哀求我不要告诉师尊。我见师妹已死,只剩这么一个师弟与我亲近,若让他人知晓臧海杀死了小师妹,以他敏感自卑的性子定然会无颜面对世人。我一时糊涂便答应了,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