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不容易遇着,怎么话说得跟马上要分别了一样……”言霖月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皇宫里的事。比如,陈瑄宇夺舍的原主生母是皇帝当年最宠爱的贵妃。贵妃在生他妹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又受了风寒,以至于后来缠绵于床榻,几个月后便离世了。她妹妹桓筝自小就粘着原主。
密道十分漫长,走到尽头,陈瑄宇将头顶的木板挪开,三人陆续从一个柜子里钻出。
“你怎么发现这个密道的?”言霖月简直无语。
“嘿嘿,你也知道,我平时闲不住,就喜欢到处寻宝……”
“嘘!有人来。”古岚心发出警告,陈瑄宇什么都没听到,却知道古岚心的厉害,立刻警觉起来。古岚心和言霖月果断躲进柜子里,陈瑄宇留下来应付场面。
一个脑袋从窗口往里面张望,看到陈瑄宇,立马露出气愤的表情,冲进门里,指着陈瑄宇鼻子大喊:“桓仕远!好呀你,又偷偷溜了,还不带上我!现在还敢回来?”
陈瑄宇小心应付:“姑奶奶!我错了!我只不过去莲池那边摸了会儿鱼,忘了叫你。”
“摸鱼?哼!父皇让人差点把莲池翻个底朝天都没见你踪影,这次别想耍老把戏!”
“我……这不是摸鱼玩腻了,又去林子里逗了会儿鸟嘛。”
“真的?”
陈瑄宇举起手对天发誓,一副我没说谎的乖孩子表情。
那边却传来哭闹声:“呜啊……皇兄你还要装疯到什么时候?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的,玩什么都带我,只有你一个人会耐心陪我……现在,我都被吓坏了。呜……我要我的好皇兄!你别装傻了行不行?我害怕……”
“桓筝乖,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我求你别哭了……”陈瑄宇急得焦头烂额,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又劝了好一会,那边才止住哭声。接着,那倩影靠近陈瑄宇,出现在柜子缝隙狭小的视野内。那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一把抱住陈瑄宇,侧脸朝着柜子方向。看清女子模样的言霖月一惊,这不是那次在云城被杀人狂救下,对她们出言不逊的刁蛮女子吗?
只见桓筝委屈道:“皇兄你一定要早点恢复,不要再吓我了。”
陈瑄宇僵硬地揉揉她的脑袋,说:“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再这样黏着皇兄会被人笑话的。”
看着这与以往神态举止判若两人的哥哥,桓筝心里十分难过,若有所失地离开了。言霖月和古岚心立即从柜子里跳出来。
言霖月嘲笑道:“哎,偷窥果然不是件光彩的事,竟让我们撞上这么**的一幕。”
陈瑄宇一僵,无奈道:“撞上这么个兄控刁蛮公主,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
“不过这公主好像挺可怜的。一出生就没了娘,现在又没了哥哥,孤独无依不说,又被原主惯坏了,难怪那次对我们那个态度。”言霖月叹息说到,然后理了理衣服往**一坐。
提到孤独,言霖月想起了无数个只有奶奶陪伴度过的生日与同学们冷漠的神情。
从那个喧嚣的晚上起,她对父母为数不多的印象就是那几张泛黄的照片、隔几月定时从两人那边汇来的抚养费,还有那对一直坐在床边的小熊。占据自己童年的那种可怕感觉恐怕就是孤独吧。
“你们见过?”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那个狗咬吕洞宾的姑娘?”
“是她?我就说那段时间她安静得很,原来也溜出去玩了……不过宫里都没人知道。”
听完,言霖月心里莫名有些酸楚。堂堂公主,失踪了都没人知道!若不是还有个哥哥护着,恐怕这皇宫早已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