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被打断,宋宁抬起头,茫然的睁了睁眼,“陛........?”
齐成即便故意着(zhuo)不起眼的衣裳,但身型笔挺,看过来依旧压迫感十足。
并非只有龙袍,才能赋予他九五至尊的尊贵气度。
“有个东西,我想你需要看。”
“不是,你谁啊,宁宁是俺的妻.........”
被男人视线一扫,刘根子吞咽了下,就这样开不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发凉,膝盖软的差点跪下。
“陛........要带我看什么?”
“去了就知道,也是惠子的意思。”
宋宁摇头,不愿与他们再牵扯上关系。
齐成动唇,唇形摆出圣旨二字,一挑眉,强迫之意明显。
伸手邀请,将她半扶半带上马车。
“陛下到底要带我去哪?”
对面人一句话不说,宋宁皱眉看着车窗外越发熟悉的环境。
马车停下,金色的牌匾上赫然是王府二字。
“陛下,您到底要做什么?”
再一次询问,她不耐烦起来。
“朕都亲自来接你了,皇嫂给个面子,到这了好歹进去看看。”
“您要我看什么,我明日要嫁人了,什么都不想知道。”
“皇嫂,”
风吹起齐成的衣袍,站在马车边抬头看她,眉目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很不好。”
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宋宁发觉竟然没有一点陌生。
闭上眼,整个王府都在她脑海里,一遍遍过。
每一处角落,她都记的清楚。
远远的,她已经能看到熟悉的人坐在亭子中,面前煮沸的茶水袅袅散开白烟。
齐成还在往前走,宋宁停住脚步。
这个位置已经很近了,难不成齐成要她就这么走到他面前。
见她停下,齐成招手,什么也没说。
等到宋宁疑惑的慢慢挪过去,她才一瞬知道齐成为什么敢走的这么近了。
捂紧唇,指缝间还是溢出惊诧的呼声。
“裴隽他.........”
手指颤抖,无声的指了下眼睛,齐成点头,“是。”
他安静的坐在那,平视望向远处,似乎在发呆。
黑眸像氤氲着一层薄雾遮挡,淡到看不清焦距,从侧面看长睫轻抖,凝滞如泥塑。
膝盖上放着她的衣裳,双手紧紧的握住。
“朕也才知道。”
齐成压低声音,“那时候皇叔身上有伤,朝中正需要人手,也不能带走太多人。七说,是归途中大意了,皇叔太想早日回来了,冒了险。”
“是中毒,这个毒只为折磨人而已,不会要皇叔的性命,但会消弱他的五感,特别是眼睛。”
心里,齐成的愧疚无言诉说,听说皇叔将皇嫂赶走,他更是自责。
她即将要再婚,他实在不能熟视无睹,和惠子商量了下。
还是没经过皇叔的同意,偷偷带她来了。
嗡一下,脑海里的噪音冲到顶峰,炸开。
寒意从头蔓延开来,宋宁刹那间完完全全空白。
下意识往前两步,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躲在大树旁,他却再也没能发现她。
这是才是他不得已做那些事让她离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