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隽记性很好,应该..........大概不会忘吧。
“可是,我,昨日才和你说的。”
裴隽搁笔,向后靠向椅背,抬起头,“是,我忘了。”
那又如何般的神色,看的宋宁瞬时红了眼眶。
她其实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很羞于和人闹脾气,但此刻她就是想计较出个所以然。
明明是他做错了,是他忘记了,为什么能这般漫不经心。
“你明明知道我喝药的时候要吃糖,我昨日才..........”
“怎么?”裴隽屈指轻按眉心,“下午确实是忘了,要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
铛铛的敲门声响起,宋宁偏开头抹掉眼泪,吸吸鼻子。
“进。”
裴隽看了眼她,到底收回视线,开口。
在如意进来的时候,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王爷,奴婢拿来了。”
“换掉。”
“是。”
如意应声后,纠结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动手,才慢吞吞走到床边,抱走**的被子。
宋宁被吸引看过去,如意手中抱着床单人的被子。
她**的是双人宽的被子,从裴隽晚上会宿在她屋里之后,他们两盖的一直是这床。
天气都暖和了,不至于上面还要加一层单人的被子保暖吧?
直到如意将单人的被子放到裴隽那一侧,折叠双人的那床被子。小心的瞥她,似乎在询问她要不要也换成单人的。
宋宁明白了。
无言到觉得有点好笑了,裴隽到底多大啊,连这个都要惦记。
“换了吧。”
“呃..........是是。”
端起桌上那碗药,宋宁仰头灌了下去,苦到皱紧眉,艰难吞咽下去。
鼻尖久久散不去那又苦又酸的味道,她深深呼吸了下,提起裙摆往后走,“如意,给我准备换洗的衣裳。”
“是,夫人。”
“别叫我夫人,谁爱当谁当。”
手腕猛的被拽住,被人掐住脖子跌跌撞撞压在墙上。
“滚出去。”
开关门声消失,房内静到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你说什么?”
他纯色的眼眸在泛红的眼眶内颤抖,手和声音颤到宋宁都能清晰感觉,咬牙一字一句吐出。
“你,再说一遍。”
“我说..........”
裴隽侧头咬上眼前人的唇,堵住她要说的话,略显得慌乱仓促。
他不能再听一遍了,她不能这么说!
宋宁唔了声挣扎,他发狠似的咬她,急风骤雨般砸落,甜腥在唇齿间**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叫她挣脱不得。
“裴隽!”
推搡开他的肩膀,宋宁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想要离开。
又被人拉回来,他再一次想要亲她。
“裴隽,我不想和你亲!你放开。”
她挣扎的狠了,不停的躲开他,裴隽幽深的眸子陡然略过一抹戾气,手上用力捏住宋宁的脸强行亲上去。
“你没资格和我闹。”
怀里人不再挣扎,长久的唇齿相碰,两人的眼睛也交错直视彼此。
她氤氲着泪花的眸子安静下来,不再躲闪,裴隽松开手。
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指印子,他下意识伸手想摸上去,抬起又收回。
“我是没资格和你闹,以前也没有,”
他是蘅国的摄政王,这天下有几个人有资格和他闹,宋宁呼吸了下垂眸,“王爷,我现在可以去沐浴了吗?”
*
(魏木青下线,大概率宁宁和王爷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裴敏差一点杀了宁宁,和下毒的事了。)
(裴某:就是想欺负她,就是想惹哭老婆)
(宁宁=训犬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