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帮她穿衣裳,她在怀里不太方便。但裴隽什么也没说,穿好衣裳后,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
“回去再睡,好不好,走了。”
被他抱起,宋宁嗯了声搂住他的脖子。她什么事都可以和他闹脾气,甚至这样的小事。
两人的马刚停下在府门口,一边早等待的人弓腰驼背挪动到跟前,“王爷,王妃。”
老太监一身宫中的打扮,并未遮掩,“奴才奉太后娘娘的命,给您送生辰贺礼。太后娘娘交代了奴才一定得送到您手中,太后娘娘昨日不得空,要不定来为您亲自送上这份礼物。”
宋宁和裴隽对视了一眼,扬了下唇,也没人邀请裴敏来,她在扯什么。
老太监像是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鞋子都湿透了,冻的直不起腰。
七干的不错,硬是没将人放进去。
“多谢太后娘娘好意,麻烦替我向太后娘娘道谢。”
“哎是,是奴才这就回了。”
回到房间后宋宁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大觉,好好弥补了昨晚一整晚没阖上的眼睛。
过完她的生辰就快要过年了,气候愈发冷了,不过府里今年她管着,有了过年的气氛。
四处红彤的装点倒是热闹了很多,新年时裴隽将吴乐和裴玲儿再一次赶出去玩去。
只余下两人,第一次一同过一个安静平和的年。
整个冬季欢毒只找上门一次,且并未逗留多日,宋宁感动的都快烧香拜佛了。
生辰过后两三日,白黎和寒山的祝福虽迟但到,随着信一起来的还有两人分别给她准备的礼物。
信上说一切都好,让他们放心,等到空闲再来看她。
“看完了?”
“嗯。”
宋宁点点头,不明白的看着他凑上烛火,烧了个干净。
“怎么了吗?他们的信要烧掉啊,不能被人发现吗,会怎么样?”
她紧张的询问,大眼睛绷的紧紧的,裴隽嗯了声,“他的字迹。”
成功的得来小人的拳打脚踢。
宋宁气到不愿与如此呆蠢的人多言,信确实是孟哥哥写的,他的字迹很好认。
她也没有打算好好珍藏那么严重,不过是准备收起来而已。
“我怎么才发现王爷是这么幼稚又小心眼的人。”
“迟了。”
相拥跌在**,大雪冰封于裴隽的好处就是不用入宫,可以挪出不少多余的时间陪伴自家小猫。
春日迟迟,但终是到来。四下回暖化冰后,吴乐和裴玲儿也打道回府。
虽然不舍,宋宁还是没留她们,塞了一整个马车的东西让她们全部带回去,是她的一份心意。
一旦回春暖和的很快,几日的时间正午就可以褪去厚重的披风了。
趁着阳光好,宋宁依靠在软塌上,趴向窗子外发呆。
“宁宁。”
“呀,你挡着我太阳了。”
隔着窗子,他故意站在眼前挡的死死的,宋宁气呼呼的被人捧住脸亲了两口。
她沾染上阳光温暖的气息,叫人爱不释手,裴隽笑了下俯身,“后日春蒐(sōu,在春天打猎的意思)。想一起去吗?”
闷了一整个冬日的王公贵族们,滚滚欲动的心的得在春蒐上发泄。
每年春蒐的习惯都是比赛,谁家能在春日开年拿个彩头,一整年都会被人津津乐道。
“哦对,去年你不在京城,难怪我没参加过。”
她去意味着许明远得跟着,宋宁兴致盎然,接到‘告知’的许明远也积极的准备行李。
晚上宋宁趴在床边,看着裴隽收整她的衣裳,打了哈欠问,“王爷怎么不多给我几个婢女,光如意忙前忙后,也不够。”
“孤伺候的不好?”
“我哪里就是这个意思了。”
宋宁笑着嗔了句,裴隽房里没有伺候,他不喜欢也不需要,平日身边跟着的只有一个七。
她屋里之前一直是如意,后来‘大权旁落’,伺候她的任务归他了。
“还有要带的吗?”
“没了,就两日我带这么多做什么。”
裴隽扬眉向一边的三个行李,她的物件整整收拾了两个半,这还不叫多,什么叫多。
“辛苦王爷了呢。”
拉他坐下在**,宋宁从身后搂住裴隽的脖子,亲了口他的脸。
裴隽没说什么,谈不上辛苦,他很乐意照顾她的点滴,让他有一种渗透进她生命的满足感。
“裴敏也去啊,她去做什么,晦气!”
“派宁宁明日堵在皇宫口,不让她出来。”
“我亲王爷几下,王爷想个办法让裴敏的马车出点问题,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