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更冷了,宋宁就更加疏懒,日常便是懒散在他怀里。
不是在**靠着他睡熟,就是在桌前看他办公。
她黏他也是觉得他最近情绪不是很高,想要让他开心些。
“木青?昨日怎么没见着你,你去哪了?”
他几乎每日都会从她窗台前过一圈,基本是在裴隽入宫时。
宋宁也会回个笑脸,问候上几句。
即便她很不想让他继续在府里干这种杂货,但每次和他提起,他都很不情愿,好像她不要他了一般。
“没,没什么,不是.........没去哪,就去干活了,所以没........”
颠三倒四的连不成一句话,少年口中哈出白气,眼神略微有些躲闪,不敢看她似的。
宋宁觉着有点奇怪,怎么突然在她面前支支吾吾了。
“好吧,那你去忙吧,别冻着,多穿些。”
“好。”
跑出去,魏木青顿住脚步,一咬牙猛的跑回来,冲到宋宁窗子前。
极其认真的眼神对上她不解茫然的眼眸,他几乎是吼出来,“姐姐也要多穿些,注意身体。”
“哦哦,知道了。”
宋宁不免觉得好笑,等到他跑走,奇怪的问走进来的如意,“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如意也奇怪,确实昨日没见着他。但他能去哪呢,不就这么点来往的地方吗。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好意思见您吧。”
“见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还谈什么不好意思。
宋宁摇摇头没再管,外头愈发寒冷了,呼啸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
屋内地龙开的足,她差不多只着秋衣就行。
她很确定裴隽一定会觉得热,但每每问他,他都说不会,迁就她将地龙开的夸张。
“如意,我想出去晃晃,你瞧我都快长蘑菇了。”
裴隽在这说不通,不如磨一磨好如意。
果然在宋宁的撒娇下,如意很快败下阵来,“但,但您得多穿点,您的手炉得拿着,您再披件披风吧。”
她裹的像是团雪球,里三层外三层,终于可以出去,在亭子里坐一坐。
裴隽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趴在亭子的栏杆上,对着小河发呆。
洁白的衣物在冬日格外楚楚,小脸洁净白皙,黑亮的眼眸清澈如玛瑙,衬的她单纯无辜。
几缕发丝随风,平生万种风情。
“在干什么?”
“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宁回过头,“王爷。”
扭身抱住他的腰,他用身上纯黑的大氅替她遮挡穿过亭子的风。
“上冻了,河里的鱼儿怎么办?”
“河里没你想的那么冷,来年春暖化冻它们又活了。”
裴隽略微思索了下,“你要是想,就命人把冰砸开,找个缸子养起来。”
宋宁笑着摇摇头,她只是单纯的好奇,为了几条鱼折腾人,没必要。
“你冷不冷呀?”
摸摸他的手,或许是习武,他的手心一年四季都很暖和。
对上怀里人亮晶晶的期盼,一切都在不言中的眼神,裴隽抬手贴上她冰凉的小脸,捂捂热。
“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睡午觉了?”
“还没到时间呢,我都好几天没出来了,在房里呆的我快要闷死了。”
宋宁鼓鼓嘴,说到鱼儿,她突然想起爱吃鱼的那只懒猫。
“三百两去哪了?每到白天都不见,不知道去哪玩去了,这么冷也往外跑。”
晚上三百两才姗姗来迟的钻入给它准备的小屋,一副干了一整日辛苦活的样子,舔舔毛就睡。
她连想和它玩会儿都不行,龇牙咧嘴的,还和她玩离家出走这一出。
裴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重,捏了把她的小脸。
她对三百两的好那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上心的不得了。
“三百两重要还是我重要?”
“嗯?”
他真的在很认真的询问,宋宁忍住想笑,也严肃的想了想,“三百两对我很重要的,它就是只可怜的小猫,只有我一个主人,没有我怎么活呀。所以它也就比王爷重要上这么一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