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在她眼前,等待着她帮忙宽衣。
满脸写着期待和乖顺,根本不像刚刚冷脸吓唬走白黎的那个摄政王。
宋宁无奈的从一边抱起他的衣裳,都说蘅国摄政王性子暴戾残忍,能止小儿夜啼。
这样子,他恐怕和那小儿是一个岁数。
宋宁觉得自己受到了蒙骗,幼年幻想里还允许他入梦,现如今恨不得咬死他才快活。
“嘀咕什么,嗯?”
温湿的呼吸徘徊,他垂下头,贴近她的脸,微微歪头目光灼灼。
宋宁吞咽了下,忙着去系他的扣子,压根儿不敢抬起视线。
形容成饿了多日的野狼也不为过,就差一个契机。
她毫不怀疑要不是嫌弃外头不干净,自己早被吃干抹净了。
垫脚整理好他的衣领,裴隽很能驾驭黑色,也很衬亮色的衣裳。
她一直很喜欢见他穿朝服,修长的身型笔挺,宽肩窄腰。
今日不显眼的青色长袍给他冷峻的五官添上分慵懒随性,与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呼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好了。”
伸手抹了抹他的胸口处和胳膊上,抹的更加平整,宋宁笑了下,满意的后退半步欣赏自己的成果。
裴隽少许俯身够上她的唇,右手勾住眼前人细软的腰肢,拉回自己怀里。
听得她不经意间唔了声,踮起脚。
缠绵漫长的亲吻,由浅至深琢磨,诱她软了身/子,由着男人的呼吸调动。
“别家娘子都给夫君宽衣。”
刚亲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耳边响起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宋宁攀住他的肩,眼眶隐隐泛红,气息凌乱,好半天才说得出话,“哪有。”
“胡友立,他夫人就给他宽衣。”
“王爷是调查水患呢,还是查人家户口啊,这都知道。”
裴隽当真想了想,不记得什么时候看到一眼,就记下了这一笔。
宁宁从来没有给他整理过衣服。
将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几口沿途向下落下几吻。
“宁宁以后也给我换衣服,我给宁宁换衣服,好不好?”
明了心意后,他越发不满足,越发贪图索取。
他需要很多很多爱,要她的所有,半分都不许保留。
要她爱他不够,他要她只爱他一人,为他身前身后,填满生命。
因为在他这,她就是全部,活着的意义。
鼻尖他冷清的佛香如冬雪,怀里却暖如盛夏,黏在身上都有些热腾腾。
宋宁悄然红了脸,应了声。
“好啦,该去吃早点了,走吧白黎他们肯定等急了。”
下楼前宋宁特地照了铜镜,确定自己脸色如常。
若是红着脸下去,又不知道能被臆想成什么。
他们两人从楼梯上往下走,霎那吸引了一楼大堂所有目光。
这个镇子小且远离京城,从未见过如此二人,天线下凡似的。
特别是二人瞧着就般配,但大家也心知肚明。也只能多看两眼,饱饱眼福喽。
一众的目光看的宋宁都有些不自在,小跑两步坐下在白黎旁边。
“早,宁宁。”
“早啊孟哥哥,早白黎。”
“哼!你还好意思说早哦,这都几时了压根不早了!好心叫你吃饭,还被王爷凶。”
“你可别和孟哥哥胡乱告状,我作证王爷一个字都没说。”
宋宁歪了歪脑袋,显得单纯可爱。白黎哎呦了声,环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孤立无援啊!
她只能恶狠狠的咬了口包子,在心里骂他们狼狈为奸!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