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安静的看完了,她伸手摸摸他的手背,似乎安抚。
开口,“宁宁的口味还和以前一样,噬甜。”
宋宁笑了下点点头,确实。
“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酒酿,现在还喜欢吗?”
“酒酿?”
说起这个,她真的很久没吃到了,勾起记忆里的味道,馋虫作祟。
宋宁嗯了声,表情有几分可惜,“就是这里人好像不喝酒酿,我都没见着有。”
寒山转头朝着大锅前的人询问,“请问这里哪有卖酒酿的?”
小贩赶紧猫着腰凑过来,指向前头,“公子想喝酒酿啊,害,那不是到处都有。前头就有一家,您要是想喝,小的去帮您买。”
“到处都有啊。”
宋宁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收敛了几分积极。
是她从未提起过,不是他不关心。
“宁宁惦记了这么久,怎么不去买?”
“知道那有人卖,但正中午就没了,我起不来这么早,这不是今日舍命陪公主嘛。”
“告诉府里人,让他们买了备着,你起来后再热一下不就好了。”
“那就不好喝了。”
隔着面具,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笑了下,“以前宁宁喝的都是热过的。”
堵的她哑口无言,宋宁从未觉得孟哥哥这般咄咄逼人过。
他总是将别人的情绪,考虑在自己之前,滴水不漏,所以和他交谈总是舒服的。
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记得宁宁以前不喜欢小葱。”
指向她碗里小馄饨油汤上的一层小葱,寒山看向正对面人。
“口味是会变的,人也会。”
两人视线汇集,寒山看出了她眼里的失望和制止,垂头摇了摇,“对,宁宁长大了,懂得察言观色,斟酌言语了。”
陶瓷白勺叮一声碰在碗边,裴隽放下勺子。
慢悠擦干净手,还是能觉察出她紧张的视线始终跟随。
何必呢,他真的没生气,也没那么容易生气。
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知道也不关心。
没考虑过去问她喜欢什么,不吃什么,只知道她喜欢甜的东西。
因为默认她自己能管好自己,府里伺候的人都在,又没人拦着她,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也就是别人说起,他才知道。
他是对她有那么点兴趣,但又不是她的父兄,不可能生活上件件小事照顾她。
没那个精力,她得有安顿妥帖自己的能力。
这与他无关。
在男人的视线压迫逼视下,白黎简直不敢再多吃,胡乱吞了几口,“我吃好了,吃好了,走吧走吧。”
往后走的路上明显没来时气氛热络,白黎没听懂但好像又有一点听懂。
拉着宋宁的手晃悠,选择老实的闭嘴。
回府后,宋宁三步并两步,小跑抱住裴隽的胳膊,“王爷,你等会有事去吗?”
她笑着昂头询问,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裴隽点了下头。
“啊,又入宫吗,那你早点回来。”
“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一如往常。
宋宁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马车上才往回走。
午睡后没见人回来,以为今日他又得晚归,没想到晚膳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在前厅了。
“王爷?”
宋宁喜悦的进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
有客在这,晚膳一般都在前厅一同用。
白黎和寒山两人前后走进,宋宁轻咳了声,坐好,桌下的手不规矩的缠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