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碰撞,白黎吹了个口哨,“他们好歹是我白族的人,要死............也该死在我手里!”
“狗东西,有娘养没娘教,你怎么敢的!”
“混账玩意!”
响亮的巴掌落下,宋宁扬唇。
宽广天地长大的公主,心思敞亮,爱憎分明。
“齐成。”
明黄色出现在视线里,余惠子眼泪更像开闸的阀门。
小声念了句他名字,跑过去。
齐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垂头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骤然收起脸上的笑容。
宋宁也过回头,走到裴隽身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屋里白黎还在拳打脚踢,响亮的怒骂声恨铁不成钢。
裴隽看过去,抬步。
“王爷,”宋宁伸手拉住他,“别脏手了,让他们解决吧。”
“贱女表/子!早知道爷几个就把你上了!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都爽。”
他慢悠牵起左侧唇角,抬手摸了下她的脸。
摘下手中的玉扳指,递给她。
宋宁愣了愣,松了手。知道不可能拦的住,只得接过玉扳指。
下一句咒骂声还没传出,就换上撕心裂肺的惨叫。
从背后看,她只能看到他的鞋碾压在一人的手指上。
七将门关上,没一会儿又丢出个人。
“哎,哎哎哎,我还没打够呢,你让我进去看看呗。”
门关住里面的画面,只余下惨厉的叫喊和求饶声,回**在空地。
血腥气传出,大家三两抱团,脸色都不太好。
免不了去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齐成不动声色的捂住余惠子的耳朵,安慰她。
白黎老实了,不好奇他要干什么了,也不想看了。
摸摸鼻子挪到宋宁旁边,“你没事吧?”
宋宁摇头,视线对着房内。
寒山隔着半个肩膀的距离,站在她们两身后。担心的长久看向她,想看出什么强忍。
垂下的手,还是没能向前握住她的。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
里面传出腥气的恶臭让大家纷纷低呼,捂住口鼻不敢多看。
从**的几个角,还是能看出每具尸体的眼睛都被挖出,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他随着打开的房门抬头,衣裳干净,并未染上血迹。
只是手指尖往下滴落血迹,鲜红的血色顺着他手的骨骼筋络,勾勒出分明的骨节。
裴隽走出,擦过众人视线。蹲下在小池塘边,洗去手上的血迹。
皱眉转动了下手腕,长长呼出肺里的浊气。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想看又不敢看的居多。
等他站起,宋宁愣了片刻,跟上去。
白黎哎了声,招呼寒山也跟上。
亦步亦趋走到转角,宋宁转了下头。
你瞧,大家的注意力又到他身上了。
明明是这几个白族人做了错事,当死,窃窃私语中却是他的可怕残忍。
她知道裴隽无所谓,但,她有些在意。
快到马车前,宋宁停下脚步,“麻烦公主稍等片刻,我等会叫七单独来接你们。”
“啊?哦哦哦,”
听懂了她是需要和他独处,白黎点了点头,还是咝了声小声问,“他会不会把你也杀了啊,看着好吓人。”
“公主但凡将说小话的精力,用在管理白族,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
“喂,我是为你好,好歹不识呢。”
白黎声音越来越小,自觉理亏嘟囔几句,到底放弃了。
“宁............王妃。”
寒山在一边忍了又忍,特别是听到白黎的这句话后,实在忍不住伸手拦下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