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含住,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余下他的眼眸如星辰。
呼吸交错,缠绵缱绻。
“宁宁的味道。”
“烦人。”
以为他真能猜出来,逗人的人成了被逗到燥热的。
“宁宁让我猜,猜出来还被人打,好没道理。”
他伸手用了点力抱住她,额头靠在她肩上,听着委屈。
宋宁闷哼了声,到底凑上去亲亲他的脸。
马车停下,裴隽把人抱下来,送回屋子。
宋宁困到恨不得直接上床,但还是被如意抓回来,拆头发沐浴。
铜镜前她接连不断的打哈欠,听着身后如意‘画大饼’。
“快好了夫人,马上就好了,就剩下这最后一个簪子了。”
最后一个,再最后一个,没完没了。
突然听到外头吵闹起来,还听到七的声音。
宋宁好奇的抬头看出去,像是府门口传出的响动。
“去看看。”
“宫里无聊,我才不要住在那呢。王爷,您就让我们住在王府吧,我保证不会打扰您。王府的位置前有吃喝,后有玩乐,您还答应教我舞剑呢。”
“送公主回宫。”
夜幕下,也能看出男人的厌烦。
白黎跳着避开七的手,躲到寒山身后,只探出个脑袋嬉笑,“王爷怎么这么不近人情,您好歹想和父亲做交易呢,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如意,给公主和这位公子安排个房间。”
听了有一会儿了,知道在闹腾什么。
这位公主想住进来,住就住吧,左右多两张嘴吃饭而已,又不是吃不起。
声音自不近不远传来,她换上了洁白的寝衣,长发散落在肩头,比宫宴上看着更温婉小家。
透过面具,寒山自觉自己贪婪的如同十足丑恶的恶兽。
此一生,读书为天下百姓,习武为保卫家园,她是他唯一为自己的贪念。
从小到大,想听她叫哥哥,想她黏着他,想娶她,想护她一生..............
如意还在纠结,眼神询问七的意思,七眼巴巴的望向自己王爷。
宋宁轻拍了下她手背,如意才点头,“是,夫人。”
“请公主随奴婢来。”
“谢谢王妃大恩大德,你给我们安排一间房就行。”
“请安排两间。”
男人开口,声音略有些寒冷。
如意又顿住,纠结的来回望着。
宋宁看向他始终未脱下的白面具,“王府还不至于穷酸到让贵客们挤在一间屋子里,这不是待客之道。如意,去找两间相连的屋子,好生招待。”
“是。”
闹剧结束,裴隽转回头,对上宋宁甜蜜的笑容。
小人软软的赖进怀里,撒娇说走不动了,想他抱。
知分寸懂进退,何时可以闹腾,何时不该计较,一直是他很喜欢她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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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隽:受伤?不存在的,老婆在我手里从不受伤,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