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什么没什么,夫人自己想出来的?”
当真是老天嫉妒她,赋予了这般聪慧和美丽,却要早早收她离开。
想到这许明远叹了口气,“可是没有教材...........统一的课本,难不成夫人自己编?”
所以说实施起来很复杂,宋宁也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具体没想好。
“我再多嘴一句哈,夫人想好考核标准是什么了吗?”
说完许明远摆摆手,忙着保住眼前人性命去了。
宋宁长长啊了声,像只霜打的茄子,向前趴到桌上。
他勾手,她哼哼唧唧的坐回去,像只懒猫揉进他怀里。
裴隽没明白她烦恼什么,与她又无关。
“好了,可以试试。”
是好事,是很好的事。
既然能提出,就有解决的办法。
宋宁呆呆的昂起头,男人果决内敛,似乎谈论的只是今晚吃些什么。
“王爷要是很为难的话,就之后再说吧。”
她清楚他要执行的话,所面对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强迫着,将所有的事都堆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想要全部解决似的。
像是赶在自己还活着,还能存在的时间里,留下一个更好的蘅国。
没什么能让年轻的上位者,权利的巅峰,结束生命啊?
“王爷还有我,你把我考虑进去嘛,别丢下我。”
她伸手抱上脖子,裴隽顿了下。
谁提起要丢了她这个话题了,他觉得可笑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没人要丢了你,就算不要你,这个钱庄的戒指我不收回,饿不死你。”
是丢下,不是丢了。
宋宁没说话,只是抱紧他。
看他次次都选择压榨自己全部所能,都如针扎般,很不舒服。
“我,我只能活十年,上次有人给我算过了,王爷不能活不过..........”
“嘘。”
裴隽笼过来,堵住她的唇,一手揉捻上她耳垂,作为安抚。
小人红了眼眶,泪光闪烁的大眼睛带着难掩的伤心。
他听懂了,但也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闭了闭眼,躲过她太过明晃的关心。
这事要真做起来便是地动山摇。
她聪明,又越发黏自己,什么也躲不开她。
“不哭,多大了丢不丢人,嗯?”
他似笑非笑敲了下她额头,宋宁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闷在他脖颈处,“王爷保证不会出任何事,拉钩。”
她的小指强制缠上他的,裴隽呼吸了下,挑起她下巴,“宁宁,抬头。”
他不能保证,但,“如果我让你等,一定会回来。”
拇指按在一起,宋宁憋住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嗯。”
*
自那日决定后,他不出所料的忙起来。
前几日两人的空闲像是偷来的,她睡的时候他还没回来,醒的时候他早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走的早,还是压根没回来。
宋宁的时间一下子空了下来,那个金锁,他还给她了。
她摩挲着手中,已遍布划痕老旧的金锁。
想弟弟,想以前也想明天。
“又写错了!魏木青!去跑一圈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