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安心等着,几个孩子呆不住。
小婵只能陪着玩,她纠结许久,偷偷打量宋宁,还是没能将话说出。
这几日愈发寒冷,有了立冬的痕迹。
夜里唯一的屋子里燃着火光,推开门,裴隽一眼看到缩在厚被子里的小人。
只漏出鼻尖在外头,他蹲下将散落的发丝撩到她耳后。
银白的月光洒下,她纤长的睫毛落下青灰的阴影。
手摸着不冷,小脸也红扑。
他收回手,她迷茫的睁开眼。
“王爷?”
“睡吧。”
宋宁眨眨眼,确定真的是他,从被子里抬起双手,努力向上伸。
听到他无奈的叹气,被撑住后背,抱起。
搂住他的脖子,她埋头进他肩窝。
自认识那日起,两人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熟悉清冽的香气催泪,不觉的她就鼻酸。
“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压低声音,略带撒娇烦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隽摸上她的后脑勺。
“快了,最多五日。”
七蹲点多日已经抓到了,确实是人为的。
将麻风病人的衣物泡在水源处,造成下游人染病。
只不过还不知道背后主事,他不觉得是那个女人。
即便这个疾病好控制,但假如大爆发也会消耗国家。
他们两有个共性,这个国家姓什么重要,但它的存在更重要。
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个人一定是一点不在意。
唯愿天下大乱,才能达到目的。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几日他在想,自己到底漏掉哪条鱼儿。
“水..........水源?”
宋宁小声念了句,猛的反应过来,推开他。
“我们都用了这里的水,王爷快出去吧,说不定我们已经得..........”
唇被贴上,他笼罩过来鼻尖相黏,平稳沉着的呼吸又一次在耳边徘徊。
轻柔霸道咬磨她的唇,吮齿勾缠。
蛊人的眉眼在月光下,渡上清冷的光芒。
宋宁唔了声,着急的挣开,“王爷!你快出去吧,我们真的用了这里的水。”
他丝毫不在意的凑近玩弄她的脸,呼吸缠绕,她急红了眼眶。
“这么想得病?”
短暂触碰她的唇,远离,接连几次,裴隽不逗她了,“那口井的水是山里地下水,和水源无关。”
“你不早说!”
柔软的小嘴主动碰上,裴隽勾了下唇角,享受小狐狸难得的主动。
他清淡的笑声传来,宋宁毫不怀疑自己浑身都烧红了。
脸颊还被他用拇指轻蹭,似乎很好玩的戳戳点点。
她哎呀了声,牵上他包扎好的右手,“王爷今晚不走了嘛。”
把玩她垂下的长发,裴隽点头,“嗯。”
“那睡觉吧,我困了。”
拉他躺进被子,宋宁舒舒服服的钻进他怀里。
暖和死了。
两人安静下来,黑夜里小婵睁眼,明亮的黑眼睛一眨一眨。
她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那天手染鲜血的人混为一谈,他宽和沉稳。
不管怀里女人怎么闹腾,都不见生气。
反而显出极致的包容,爹都不会对娘亲这样。
更何况他这般位高权重之人。
这几日他们背地里管他叫疯子,不知道是京城里哪位爷。
瞧着很有权利,但凌厉的可怕。
她吞咽了下,缓缓闭上眼。